长公主她偏要强求(蒋清歌沈知砚)最新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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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05-30 07:42:56

长公主她偏要强求

长公主她偏要强求

作者:燕灵姬
主角:蒋清歌沈知砚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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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她偏要强求》 小说介绍

言情文《长公主她偏要强求》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蒋清歌沈知砚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燕灵姬”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蒋清歌毫不犹豫地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一个大点的孩子:“拿去当铺,换最好的黄芩,剩下的钱买些米面回来。”孩子迟疑地看向沈知……

《长公主她偏要强求》 长公主她偏要强求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三月的皇城,春意正浓。御花园里,桃花灼灼,牡丹吐艳。

一年一度的皇家春日宴正热闹非凡地举行着。王公贵族们锦衣华服,笑语盈盈,举杯共饮。

忽然,园中谈笑声渐渐低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同一个方向,

只见一袭红衣的长公主蒋清歌正缓步而来。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肌肤胜雪。

那一身大红织金凤纹裙装衬得她愈发艳丽夺目,发间一支金凤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长公主今日真是美得惊人啊。”几位贵女小声议论着,眼中满是艳羡。

蒋清歌对周遭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园中众人,忽然,

视线在一处停了下来。凉亭角落里,一个身着靛蓝色长袍的男子正独自饮酒。他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那是谁?

”蒋清歌问身旁的侍女。“回公主,那是今年的新科探花沈知砚,寒门出身,

据说才华横溢但性情孤傲,连宰相大人的拉拢都拒绝了。”蒋清歌挑了挑眉,

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她端起一杯酒,径直朝凉亭走去。“沈探花独自饮酒,不觉得无趣吗?

”蒋清歌站在沈知砚面前,笑意盈盈。沈知砚抬眼,看到是长公主,

立刻起身行礼:“微臣参见长公主。”“免礼。”蒋清歌在他对面坐下,

“本宫听说沈探花殿试时作的《论治国之道》连皇兄都赞不绝口,今日有缘一见,

果然气度不凡。”沈知砚神色淡淡:“长公主过奖了。微臣不过侥幸中第,不足挂齿。

”蒋清歌微微倾身:“沈探花何必自谦?来,本宫敬你一杯。”沈知砚举杯,

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蒋清歌注意到他的疏离,却不以为意,

反而觉得这男子与众不同。宴会结束后,蒋清歌立刻命人详细调查沈知砚的一切。“沈知砚,

二十四岁,祖籍青州,父亲早逝,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家境贫寒却勤奋好学,

去年乡试中举,今年连中两元成为探花。性格清冷,不喜交际,

目前租住在城南一处小院...”侍女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禀报。蒋清歌听着,

眼中光芒越来越盛。她忽然起身:“备轿,本宫要进宫见皇兄。”御书房内,

皇帝蒋清澜正在批阅奏折。“皇兄!”蒋清歌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蒋清澜抬头,

无奈地笑道:“又怎么了,朕的宝贝妹妹?”“我要沈知砚做我的驸马。

”蒋清歌直截了当地说。皇帝手中的朱笔一顿:“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更何况那沈知砚不过是个寒门学子...”“我不管,我就要他。”蒋清歌固执地说,

“皇兄最疼我了,就答应我吧。”在蒋清歌的软磨硬泡下,

皇帝最终勉强同意次日早朝时提出此事。翌日朝堂上,

皇帝刚说出欲将长公主许配给沈知砚的旨意,满朝哗然。沈知砚站在殿中,

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上前一步,跪地叩首:“陛下,微臣出身寒微,不敢高攀长公主。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皇帝脸色一沉:“沈爱卿这是要抗旨?”“微臣不敢,

只是...”沈知砚额头抵地,声音却坚定,“微臣实在配不上长公主。

”蒋清歌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气得攥紧了拳头。她不顾礼仪冲了出来:“沈知砚,

本宫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拒绝?”沈知砚抬头,与蒋清歌四目相对。

他的眼中没有畏惧,只有一片冰冷:“长公主厚爱,微臣承受不起。”“你!

”蒋清歌气得脸颊通红。皇帝见状,怒拍龙案:“沈知砚抗旨不尊,罚跪宫门外三个时辰,

以儆效尤!”烈日当空,沈知砚挺直腰背跪在宫门外,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却纹丝不动。

蒋清歌站在城楼上望着他倔强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恼又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三个时辰后,

沈知砚几近虚脱,却仍坚持自己走回家。刚到家门口,却发现一队禁军已将小院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沈知砚厉声问道。为首的将领拱手:“沈大人,奉陛下之命,

请沈老夫人入宫一叙。”沈知砚脸色大变,冲进屋内,只见年迈的母亲已被"请"上了轿子。

“砚儿...”老妇人惊慌地唤道。沈知砚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在赏画,蒋清歌在一旁泡茶。

“微臣参见陛下。”沈知砚跪地行礼,声音沙哑,“请陛下放过微臣的母亲。

微臣...愿意迎娶长公主。”蒋清歌眼睛一亮,手中的茶壶差点打翻。

皇帝满意地点头:“这才对。三日后便是吉日,你们完婚后,沈老夫人自然能安享晚年。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满城欢庆。公主府内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沈知砚一身大红喜袍,

面容俊朗却毫无喜色,只是机械地完成各项礼仪。夜深人静,新房内红烛高烧。

蒋清歌自己掀了盖头,看着站在门口不肯靠近的沈知砚,心中一阵刺痛。她倒了两杯合卺酒,

走到沈知砚面前:“驸马,该喝交杯酒了。”沈知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后退一步:“长公主早点休息,微臣去书房睡。

”蒋清歌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去哪里?

”沈知砚面无表情:“微臣不敢冒犯长公主。”“你!”蒋清歌气急,突然踮起脚尖,

吻上沈知砚的唇。沈知砚如遭雷击,猛地推开她,力道之大让蒋清歌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沈知砚!”蒋清歌眼中含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沈知砚闭了闭眼,

声音冰冷:“长公主何必强求?这桩婚事本就不是微臣所愿。”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蒋清歌一人站在新房中,泪如雨下。……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寝殿,蒋清歌睁开眼,

身侧的锦被平整如新,毫无睡过的痕迹。这已是婚后第七日,沈知砚未曾踏入过寝殿一步。

“公主,该梳洗了。”贴身侍女春桃捧着铜盆进来,见蒋清歌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出神,

不由得叹了口气。蒋清歌猛地掀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沈知砚呢?

”“驸马爷天未亮就去书房了,说是要整理典籍。”春桃小心翼翼地回答,“公主,

地上凉...”蒋清歌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妆台。铜镜中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她抓起玉梳狠狠地梳理着长发,

仿佛要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这头青丝上。“去,把早膳送到书房。”她突然停下动作,

对春桃吩咐道,“就说是本宫特意让厨房准备的。”春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领命而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她就端着丝毫未动的食盒回来了。“驸马爷说...说不饿。

”春桃声音越来越小。蒋清歌一把掀开食盒盖子,精致的点心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

她抓起一块莲蓉酥捏得粉碎,酥皮簌簌落下,如同她此刻碎了一地的自尊。“好你个沈知砚!

”她咬牙切齿,“本宫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书房外,蒋清歌抬手欲推门,

却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这些银两你拿去,城南那几个孩子的束脩不能再拖了。

”是沈知砚的声音,却比平日温和许多。“大人,您已经帮衬许多了,

这...”另一个陌生的男声推辞道。“无妨。告诉他们好好读书,若有不懂的,

每月初五我可抽空指点。”蒋清歌贴在门边,听得入神。

她从未听过沈知砚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说话。脚步声突然逼近,她慌忙退开几步。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见到蒋清歌立刻跪地行礼。

“起来吧。”蒋清歌摆摆手,目光却越过他看向屋内。沈知砚站在书案后,一袭靛青长衫,

俊朗的面容在看到她瞬间冷了下来。他拱手行礼:“长公主。”那疏离的称呼像一把小刀,

扎得蒋清歌心口生疼。她强撑着高傲的姿态走进书房:“驸马好大的架子,

连本宫送的早膳都不屑一顾。”沈知砚垂眸:“微臣不敢。只是公务繁忙,无心用膳。

”“公务?”蒋清歌冷笑,扫视着书案上摊开的书籍,

“《诗经》《论语》什么时候成了驸马的公务?”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却发现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初五,西城,米三斗,油一斤,药两副。

”沈知砚快步上前夺回纸条,动作之急甚至碰到了蒋清歌的手指。

那一触即分的接触却让他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手。“驸马这是...”蒋清歌眯起眼睛。

“微臣的私事,不劳长公主费心。”沈知砚将纸条收入袖中,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蒋清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很好!沈知砚,你以为本宫稀罕管你的事吗?

”她转身大步离去,裙裾翻飞如蝶。走出不远,她却突然停下脚步,

对身后的春桃低声道:“去查查,驸马每月初五都去何处,见了什么人。”初五这日,

蒋清歌换上一身素净衣裙,悄悄跟在沈知砚身后出了府。沈知砚骑马出了城,

来到西城一处偏僻的小院前。他下马时,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欢呼着扑上来:“沈先生!

”沈知砚弯腰接住男孩,脸上竟露出一丝蒋清歌从未见过的笑容。

他从马背上取下米粮和药包,牵着男孩走进院子。蒋清歌躲在远处的大树后,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在她面前冷若冰霜的沈知砚,此刻正温柔地抚摸着一个瞎眼老妇人的手,

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那是谁?”她问身旁的侍卫。“回公主,据查是驸马的同乡,姓陈。

那老妇人眼睛不好,孙子叫小宝,父母双亡。驸马每月都会来送些生活所需。

”蒋清歌皱眉:“只是同乡?”“这...”侍卫犹豫了一下,“有传言说,

那老妇人可能是驸马的...”“是什么?”“生母。”蒋清歌如遭雷击。

沈知砚的生母不是被皇兄"请"在宫中荣养吗?为何会在这破旧小院里?

她正欲上前问个明白,却见沈知砚已起身告辞。蒋清歌慌忙躲回树后,

看着他骑马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皇兄,沈知砚的母亲究竟在何处?

”蒋清歌一进宫就直奔主题。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笔锋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日看见...”蒋清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之,我要知道真相。

”皇帝放下朱笔,叹了口气:“那老妇人是沈卿的乳母。他生母早逝,

朕不过是用这个由头让他答应婚事罢了。”蒋清歌将信将疑:“当真?”“朕何时骗过你?

”皇帝笑着摇头,“倒是你,婚后如何?沈卿待你可好?”蒋清歌别过脸去:“很好。

”皇帝目光深邃:“清歌,边关近来不稳,北狄屡犯边境。

若有必要...朕可能会派沈卿去前线督军。”“什么?”蒋清歌猛地站起,

“他才入朝多久?凭什么...”“就凭他是长公主驸马。”皇帝语气转冷,

“朝中派系复杂,多少人盯着你们。沈卿若想站稳脚跟,必须有所建树。

”蒋清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突然明白了沈知砚每月接济的那些孩子,

多半是阵亡将士的遗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战争的残酷。“皇兄,我...”“好了,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皇帝摆摆手,“你且回府吧。”……是夜,蒋清歌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中,沈知砚一身戎装,手持滴血的长剑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再无半分温度。

“蒋清歌,你强求来的婚姻,今日该偿还了。”他举起剑,寒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

“沈知砚,我...”她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被扼住般发不出声音。剑锋落下的一瞬,

蒋清歌惊醒了。她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窗外,一弯残月冷冷地挂在空中。

她赤脚下床,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房。推开门,沈知砚正伏案而眠,烛火将熄未熄,

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蒋清歌轻轻走近,伸手想触碰他的脸,

却在即将接触时停住了。她怕惊醒他,更怕看到他眼中的冷漠。

“沈知砚...”她低声呢喃,“你恨我吗?”仿佛回应她的问题,沈知砚在梦中皱了皱眉,

低声呓语:“不可...不能...”蒋清歌的心揪了起来。即使在梦里,他也在抗拒她吗?

她转身欲走,却听见沈知砚又喃喃道:“不能连累她...”这句话让蒋清歌如遭雷击。

她回头看向沈知砚,只见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正陷入什么可怕的梦境。“沈知砚?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沈知砚猛然惊醒,看到近在咫尺的蒋清歌,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迅速站起身,拉开距离:“长公主?有何吩咐?

”那戒备的姿态刺痛了蒋清歌。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沈知砚,你爱我吗?

”沈知砚明显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垂下眼帘,沉默良久,

最终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那敷衍的动作比直接拒绝更让蒋清歌心碎。

她苦笑着后退两步:“我明白了。”转身离去的瞬间,她仿佛听见沈知砚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但那一定是错觉。因为当她回头时,沈知砚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三日后,

一纸休书震惊了整个皇城。长公主蒋清歌以"性情不合"为由,休了驸马沈知砚。“公主,

您这是...”春桃看着正在收拾行装的蒋清歌,急得直搓手。“不必多言。

”蒋清歌将最后一件衣裳塞进箱子,“备马,我要去别院住一段时日。

”“那驸马...”“从此再无瓜葛。”蒋清歌声音冰冷,眼眶却微微发红。

她最后环顾了一圈寝殿,目光落在那个从未有第二个人睡过的枕头上。强求来的姻缘,

终究是一场空。那个梦是警示,她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丢掉性命,

不值得。蒋清歌不知道的是,当她策马离开公主府时,沈知砚正站在远处的阁楼上,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的手中紧攥着一枚玉佩,那是大婚之夜,蒋清歌掉落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带在身边。……休书一出,满朝哗然。蒋清歌斜倚在别院的软榻上,

听着春桃汇报外头的风言风语。“礼部侍郎说公主任性妄为,

有损皇家颜面;太学那群书生**,说驸马品性高洁,

定是公主骄纵所致;还有...”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更难听的?

”蒋清歌把玩着一缕青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说无妨。

”“有人说...说公主嫌弃驸马出身寒微,另有所爱才...”蒋清歌猛地坐直身子,

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好你个沈知砚!本宫给他自由,

他倒成了受委屈的那个?”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春桃连忙跪下:“公主息怒!驸马...沈大人并未对外说过半句不是。

这些谣言都是从赵衍公子那边传出来的。”“赵衍?”蒋清歌眯起眼睛。

那个三年前被她退婚的镇北侯世子?“是,赵世子近来频频出入各大酒楼茶肆,

逢人便说公主...”“备轿。”蒋清歌突然站起身,“本宫倒要看看,这厮长了几个胆子!

”……醉仙楼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平日里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蒋清歌一身素雅男装踏入大堂时,还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那位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嘘!那是长公主!”蒋清歌充耳不闻,

径直上了二楼雅座。她点了一壶烈酒,自斟自饮起来。三杯下肚,喉咙**辣的,

却压不住心头那股郁结之气。“这不是清歌妹妹吗?”一个轻佻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蒋清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赵衍,她那油头粉面的前未婚夫。“赵世子认错人了。

”她冷冷道,又灌了一杯。赵衍不请自来地坐到对面,

一双桃花眼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妹妹何必男装出行?可是那寒门驸马不懂怜香惜玉,

让妹妹受了委屈?”蒋清歌"啪"地放下酒杯:“赵衍,你再叫一声'妹妹',

信不信本宫割了你的舌头?”赵衍不怒反笑,

伸手就要去握蒋清歌的手:“清歌妹妹何必动怒?那沈知砚不识抬举,

我可一直惦记着你...”蒋清歌猛地抽回手,却因酒意上头一个踉跄。赵衍趁机凑近,

身上浓重的熏香味道熏得她头晕目眩。“放开!”她厉声喝道,声音却因醉意软了几分。

“清歌妹妹醉了,我送你回府...”赵衍的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蒋清歌正欲发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了赵衍的手腕。“赵世子,请自重。”这个声音……蒋清歌抬头,

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深沉的眼睛。沈知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面色冷峻如冰。

他穿着普通的靛青色长衫,却比满堂华服更显清贵。赵衍吃痛松手,脸色阴沉:“沈大人,

哦不,现在该叫沈前驸马了?我与公主的私事,轮不到你插手。

”沈知砚不动声色地挡在蒋清歌面前:“公主既已休了沈某,自然与沈某无关。

但光天化日之下,赵世子对皇室成员不敬,沈某身为朝廷命官,不得不管。”他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铿锵。蒋清歌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心头莫名一颤。赵衍冷笑:“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知砚,你以为...”“滚。”蒋清歌突然出声,声音冷得像冰,“赵衍,

别逼本宫当众给你难堪。”赵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甩袖而去:“沈知砚,咱们走着瞧!

”雅间内一时寂静无声。蒋清歌又倒了杯酒,却被沈知砚按住了手腕。“公主醉了。

”他低声道。蒋清歌甩开他的手:“我醉不醉与你何干?”沈知砚收回手,

沉默片刻后深深一揖:“是沈某唐突。公主保重,沈某告退。”见他转身要走,

蒋清歌不知哪来的冲动,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站住!”沈知砚停步,却没有回头。

“你...为何在此?”蒋清歌问出口就后悔了。这问题听起来多像还在乎他似的。

“只是恰巧路过。”沈知砚的回答滴水不漏。蒋清歌冷笑:“从吏部衙门到醉仙楼,

可一点都不顺路。”沈知砚终于转过身,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公主既知沈某办公所在,为何还要问?

”这一反问倒把蒋清歌噎住了。她松开他的袖子,别过脸去:“你走吧。”沈知砚站着没动。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下雨了。”他轻声道,

“公主如何回府?”蒋清歌赌气道:“淋着回去!”沈知砚叹了口气,

解下自己的外袍递过来:“至少披上这个。”蒋清歌看着那件熟悉的靛青色长衫,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松墨香气。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猛地推开那件衣服:“我说了不用你管!”衣服落在地上,沈知砚弯腰拾起,不再多言,

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蒋清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步走出雅间。下楼时一脚踩空,险些摔倒,

一只温热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公主小心。”那声音近在耳畔,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蒋清歌心头一颤,慌忙挣开:“别碰我!”她冲进雨里,

冰凉的雨水瞬间打湿了衣衫。没走几步,一把油纸伞撑在了头顶。蒋清歌转身,

沈知砚半身淋在雨中,执伞的手稳如磐石。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长睫上挂着水珠,

却依然固执地举着伞。“你...”蒋清歌喉头哽住。“公主千金之躯,不宜淋雨。

”沈知砚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沈某送公主回府便走。”就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雨中,谁也没有再说话。

蒋清歌能感觉到身后那人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她淋到雨,

又不会靠得太近。到了别院门口,蒋清歌突然转身:“沈知砚,你恨我吗?”雨幕中,

沈知砚的表情看不真切。良久,他轻声道:“从未。”“那你...”“公主,

”沈知砚打断她,“到了。”蒋清歌这才发现已经站在别院大门前。

沈知砚将伞柄递到她手中,后退一步深深一揖:“沈某告退。”说完,他转身走入雨中,

背影很快被雨帘吞没。蒋清歌站在原地,手中的伞柄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公主?

”春桃撑着伞迎出来,“您怎么淋湿了?快进去更衣!”蒋清歌如梦初醒,

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纸伞,那是沈知砚的,伞面上绘着几枝墨竹,清雅如他本人。“去查,

”她突然说道,“查清楚沈知砚每月探望的那个老妇人到底是谁。”……三日后,

春桃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公主,那老妇人确实是沈大人的生母。”春桃压低声音,

“二十年前沈老将军战死沙场后,沈家被抄,沈夫人带着幼子流落民间,

后来...”“沈老将军?”蒋清歌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哪个沈老将军?

”“就是...先帝时期的镇北将军沈墨啊。”蒋清歌如遭雷击。沈墨!

那个被先帝以通敌罪处死的镇北将军?若那老妇人是沈夫人,那沈知砚就是...沈家遗孤?

“为何没人认出他?”春桃小声道:“沈夫人当年带着孩子隐姓埋名,

沈大人入仕用的也是化名。听说...听说沈大人入京赶考前,沈夫人哭瞎了眼睛,

就是怕连累儿子...”蒋清歌胸口一阵刺痛。她突然明白了沈知砚为何对她如此抗拒,

因为他是罪臣之后,若身份暴露,不仅前程尽毁,更会牵连九族。而娶了长公主,

等于时刻活在皇家眼皮底下...“他现在住在哪里?”蒋清歌突然问。“还在原来的小院。

公主,您要去...”蒋清歌摇摇头,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

院中的海棠被雨水打落了一地花瓣,像极了那日沈知砚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新婚之夜,

自己强吻他时,沈知砚眼中闪过的不是厌恶,而是...恐惧。他在害怕,

怕自己的身份会连累她。“傻瓜...”蒋清歌轻声呢喃,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油纸伞的伞柄。……天刚蒙蒙亮,蒋清歌就换上了一身粗布男装,

将长发高高束起,戴上一顶宽檐帽。铜镜中映出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只是那过于精致的眉眼依旧惹眼。“公主,您真要...”春桃抱着一件灰扑扑的外衫,

欲言又止。“叫我公子。”蒋清歌接过外衫套上,又在脸上抹了点灰,“今日我要亲眼看看,

沈知砚平日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春桃叹了口气:“万一被驸...被沈大人认出来...”“认出来又如何?

”蒋清歌挑眉,“本宫...本公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翻身上马,

远远跟在沈知砚的马车后面。马车没有去吏部衙门,而是径直出了城,

来到西城一处破旧的巷子前停下。沈知砚下车时已换了一身朴素的青衣,手里提着个布包。

他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窄巷,蒋清歌连忙下马跟上。巷子尽头是个简陋的院子,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写字。见到沈知砚,孩子们欢呼着围上来。

“沈先生!”“先生今天教我们什么?”“我把我爹的兵牌带来了,

您说要看...”沈知砚脸上浮现出蒋清歌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他蹲下身,

与孩子们平视:“一个一个来。小虎,你的字进步了。”蒋清歌躲在墙角,屏住了呼吸。

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冷若冰霜的沈知砚,此刻正耐心地纠正一个孩子握笔的姿势,

眼神柔和得像春日的湖水。“谁在那里?”沈知砚突然抬头,

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蒋清歌藏身之处。她慌忙缩回墙后,心跳如擂鼓。“孩子们,先自己练习。

”沈知砚的声音越来越近。蒋清歌转身就跑,却不料这是个死胡同。脚步声已到身后,

她急中生智,翻身上墙,跃入了隔壁院子。“啊呀!”一个老妇人正在院里晒衣服,

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少年"吓了一跳。蒋清歌连忙作揖:“婆婆莫怕,我...我走错路了。

”老妇人眯着浑浊的眼睛打量她:“你是...沈小子的学生?”沈小子?

蒋清歌心头一跳:“您说的是沈知砚沈大人?”老妇人突然警惕起来:“你找他做什么?

”蒋清歌正欲回答,院门被推开,沈知砚大步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他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皱眉:“阁下何人?为何跟踪沈某?”蒋清歌压低帽檐,粗着嗓子道:“大人误会了,

小的只是路过...”“路过?”沈知砚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摘她的帽子。

蒋清歌急忙后退,却不慎踩到晾衣绳,整个人向后仰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了她的腰。

惯性作用下,帽子飞落,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公...主?

”沈知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蒋清歌脸颊发烫,挣扎着站稳:“放开我!

”沈知砚如触电般松手,后退两步,深深一揖:“微臣冒犯。

”老妇人突然激动起来:“砚儿,这位是...?”蒋清歌心头一震。砚儿?

这老妇人果然是...“娘,这位是长公主。”沈知砚低声道,随即转向蒋清歌,“公主,

这是...”“我知道。"”蒋清歌打断他,向老妇人福了福身,“沈夫人。

”沈夫人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

颤抖着就要下跪:“民妇参见...”蒋清歌连忙扶住她:“不必多礼。”沈知砚站在一旁,

面色复杂。院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晾晒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先生!小豆子晕倒了!

”一个孩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沈知砚脸色一变,箭步冲了出去。蒋清歌犹豫片刻,

也跟了上去。隔壁院子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躺在地上,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沈知砚单膝跪地,摸了摸孩子的额头:“高热。”“我去请大夫!

”一个稍大的孩子转身就要跑。“来不及了。”沈知砚解开孩子的衣领,“去打盆凉水来。

”蒋清歌蹲下身,接过孩子。那小小的身体烫得像块火炭,让她心头一紧:“得先降温。

”她取下自己的丝帕,沾了凉水轻轻擦拭孩子的额头和脖颈。沈知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从布包中取出几味药材。“需要黄芩...”他翻检着药材,眉头紧锁,“缺了一味。

”蒋清歌毫不犹豫地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一个大点的孩子:“拿去当铺,换最好的黄芩,

剩下的钱买些米面回来。”孩子迟疑地看向沈知砚,后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药很快买回来了。沈知砚熟练地研磨煎煮,蒋清歌则一直抱着孩子,轻声哼着儿歌。

那孩子在她怀里渐渐安稳下来,滚烫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没想到公主会...”沈知砚递过药碗,欲言又止。“会照顾孩子?”蒋清歌接过药碗,

小心地喂给孩子,“我皇兄小时候体弱,都是我照顾的。

”沈知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移开:“公主与传闻不同。

”“传闻说我骄纵任性?”蒋清歌轻笑,“也没错。”药效渐渐发作,孩子的呼吸平稳下来。

沈知砚探了探脉搏,松了口气:“无碍了。”夕阳西下,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孩子们都被沈夫人安置去休息了,蒋清歌却执意要等孩子醒来再走。“公主为何跟踪微臣?

”沈知砚突然问道。蒋清歌拨弄着孩子的衣角:“好奇。”“好奇什么?

”“好奇...”她抬头直视沈知砚的眼睛,“那个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沈知砚,

为何对陌生人却能如此温柔。”沈知砚垂下眼帘:“公主身份尊贵,微臣不敢逾矩。

”“不敢?”蒋清歌冷笑,“你拒绝赐婚时,可没见你有什么不敢的。”“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知砚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公主值得更好的。

”蒋清歌心头一刺:“什么是更好的?赵衍那样的?”“赵衍配不上公主。

”沈知砚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哦?”蒋清歌挑眉,“那谁配得上?”沈知砚又不说话了。

暮色中,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孩子在他们中间翻了个身,

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沈知砚的衣袖。沈知砚轻轻握住那只小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蒋清歌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样的沈知砚,与她想象中的判若两人。夜风渐凉,

沈知砚脱下外袍轻轻披在蒋清歌肩上。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

那一触即分的接触却让两人都僵了一瞬。“谢谢。”蒋清歌低声道,

拢了拢带着他体温的衣袍。沈知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那个熟睡的孩子。三更时分,孩子终于醒了。

蒋清歌和沈知砚同时松了口气。“沈先生...”孩子虚弱地唤道,

看到蒋清歌又怯生生地住了口。“这是...蒋公子。”沈知砚介绍道,“多亏他救了你。

”孩子眨了眨大眼睛:“谢谢蒋公子。”蒋清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好休息。

”离开时已是深夜。沈知砚坚持送蒋清歌回府,两人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

转过一个街角,蒋清歌突然停下脚步:“沈知砚,你每日都去教那些孩子?”“嗯。

”“他们都是...阵亡将士的遗孤?”沈知砚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是。

”“所以你才不愿与我...”蒋清歌咬了咬唇,“你怕身份暴露,连累他们?

”沈知砚没有回答,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明白了。”蒋清歌轻声道,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多谢公主。”沈知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到了别院门口,

蒋清歌脱下肩上的外袍还给他:“今日...谢谢你。”沈知砚接过衣袍,

指尖又碰到了她的。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立即缩回手。月光下,

蒋清歌能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与克制。“公主...”他低声道,“近日朝中或有变故,

请多保重。”蒋清歌心头一紧:“什么意思?”沈知砚却已经后退一步,

深深一揖:“微臣告退。”……三日后,宫中传出消息,皇帝有意为长公主另择驸马。

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内室:“公主!听说皇上看中了镇北侯世子赵衍!

”蒋清歌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荒谬!

”“还有人说...说沈大人要被派去北疆赈灾...”蒋清歌猛地站起身:“备轿,

我要进宫!”与此同时,吏部衙门内,沈知砚正在听下属汇报赈灾事宜。“大人,

北疆灾情严重,暴民作乱,已有三位钦差遇害...”沈知砚面色如常:“准备一下,

三日后出发。”“可是大人...”“沈大人!”一个同僚匆匆进来,

“听说皇上要为长公主另择驸马了?您...”沈知砚手中的茶杯突然掉落,碎了一地。

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混着茶水蜿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大人!

您的手...”沈知砚低头看了看血迹斑斑的手掌,轻声道:“无妨。”窗外,

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向远方,带着不知何人写就的密信,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御书房内,

熏香袅袅。蒋清歌跪坐在案前,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却在袖中微微发抖。“皇兄,

臣妹尚在守孝期,不宜议婚。”她声音平静,眼神却死死盯着案几上的花纹。

皇帝蒋清澜放下朱笔,似笑非笑:“守孝?为谁守孝?朕怎么不记得近期有皇室成员薨逝?

”“为先驸马沈知砚之父。”蒋清歌抬起眼,“沈老将军虽被先帝定罪,但人死债消。

臣妹既曾为沈家妇,自当尽孝。”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清歌,

你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蒋清歌不卑不亢:“臣妹只是依礼行事。”“礼?

”皇帝突然拍案而起,“朕看你是被那沈知砚迷了心窍!他有什么好?一个罪臣之后,

靠着假身份混入朝堂...”“皇兄早就知道?”蒋清歌猛地抬头。

皇帝眯起眼睛:“朕若不知,怎会准你休夫?这等欺君之罪,本该诛九族。

”蒋清歌指尖掐入掌心,强自镇定:“那皇兄为何还留着他?”“因为有用。

”皇帝重新坐下,语气缓和,“沈知砚才干过人,北疆赈灾正需他这等能臣。清歌,

你若真对他有意,等他立功归来,朕或许...”“臣妹只是依礼守孝,别无他意。

”蒋清歌打断皇帝的话,心跳如鼓,“至于婚事,请皇兄容后再议。”皇帝盯着她看了良久,

终于挥了挥手:“罢了,退下吧。”蒋清歌行礼退出,直到转过回廊才敢大口喘息。

方才那一番对峙,几乎耗尽了她全部力气。“公主...”春桃迎上来,递过一方帕子。

蒋清歌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布满细密汗珠。她接过帕子擦了擦,低声道:“去查查,

沈知砚何时出发去北疆。”……城南小巷,沈知砚正在收拾行装。“砚儿,此去凶险,

千万小心。”沈夫人摸索着将一包药材塞进儿子的行囊,“这是娘配的伤药,带着。

”沈知砚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娘放心,儿子定会平安归来。

”“那位长公主...”沈夫人欲言又止,“她待你...”“娘,”沈知砚打断她,

“儿子与她已无瓜葛。”沈夫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含泪:“娘虽看不见,

但那日她抱着小豆子的样子...砚儿,那样的女子,错过了可惜。”沈知砚没有回答,

只是将母亲的手握得更紧了些。门外传来马蹄声,接着是侍卫的通报:“大人,

赈灾物资已清点完毕,明日卯时出发。”“知道了。”沈知砚应道,转向母亲,“娘,

儿子去去就回。”沈夫人摸索着从枕下取出一枚褪色的铜钱,

挂在儿子颈间:“这是你爹当年留下的...保平安。”沈知砚喉头滚动,

最终只是轻轻抱了抱母亲,转身大步离去。次日清晨,城门刚开,一队人马便缓缓驶出。

沈知砚骑在马上,身后是十几辆满载粮食和药材的马车。行至城外十里亭,

沈知砚突然勒住马缰,因为亭中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蒋清歌一身素色衣裙,

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在晨光中宛如一幅水墨画。她身旁的石桌上摆着酒壶和两个杯子。

沈知砚下马,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长公主。”“免礼。”蒋清歌的声音比平日低沉,

“沈大人此行凶险,本宫特来相送。”沈知砚垂眸:“多谢公主厚爱,微臣愧不敢当。

”蒋清歌倒了杯酒递给他:“北疆天寒,这酒可暖身。”沈知砚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

两人都是一怔。酒杯很小,这一碰,酒液晃出几滴,落在蒋清歌手背上。

沈知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用袖子轻轻擦去。这个动作做完,两人都愣住了。

沈知砚迅速收回手,耳根微红:“微臣冒犯。”蒋清歌别过脸去:“无妨。

”两人默默饮尽杯中酒,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公主,”沈知砚打破沉默,

“近日京城不太平,请多保重。”蒋清歌挑眉:“沈大人这是关心本宫?

”沈知砚没有正面回答:“赵衍此人...不可轻信。”“本宫自有分寸。

”蒋清歌轻哼一声,又倒了杯酒,“沈知砚,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却重重敲在沈知砚心上。他抬头,对上蒋清歌的眼睛,

那里面盛着他从未见过的柔软情绪。“微臣...尽力。”他低声道。

蒋清歌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袱:“带着。”沈知砚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

竟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雕着精细的凤纹,旁边还有几瓶精致的药丸。

“这是...”“玉佩可调兵,若遇险情,北疆守将见玉佩如见本宫。”蒋清歌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今日天气,“药丸是太医院秘制的,可解百毒。”沈知砚喉结滚动:“公主,

这太贵重...”“拿着!”蒋清歌突然提高声音,随即又压低,

“就当...就当是为了那些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沈先生。

”沈知砚深深一揖:“微臣...谢公主恩典。”远处,队伍已经开始骚动,该出发了。

沈知砚翻身上马,最后看了蒋清歌一眼,欲言又止。“走吧。”蒋清歌摆摆手,

“别耽误行程。”沈知砚点头,策马而去。走出很远,他忍不住回头,

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依然站在亭中,晨风吹起她的衣袂,宛如一只欲飞的鹤。……一月后,

北疆。风雪肆虐,沈知砚裹紧大氅,走进临时搭建的医棚。灾情比想象的更严重,暴雪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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