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知意萧景珩为主要讲述对象的古代言情小说《错锦成书》,是作者“我是高糕高糕的高糕高”正在全力创作的一篇高人气佳作,故事中主要情节为: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她尝到咸涩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萧景珩吃痛松手,她立刻退到书案后,碰翻的砚台泼墨如夜。"所……
错锦书第一章玉佩惊心三月初六,宜嫁娶,忌动土。沈知意立在将军府朱漆大门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方锦帕。春寒料峭,她特意换了萧景珩去年从北疆带回的狐裘,
雪白的毛领衬得她面容如玉。身后管家领着二十余仆从整齐列队,阵仗比迎接圣旨还要隆重。
"夫人,将军的仪仗到街口了。"丫鬟青杏小声道。沈知意微微颔首,腰背挺得更直。
三个月未见,她昨夜辗转难眠,将今日要穿的衣裳换了三套,
最后选了这件藕荷色绣银线缠枝纹的襦裙——萧景珩曾在信中赞过这颜色雅致。
马蹄声由远及近,玄甲卫队如黑潮涌来。为首的男人端坐在乌云踏雪上,玄铁铠甲泛着冷光,
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随马步轻晃。沈知意瞳孔骤然紧缩——那枚双鱼戏珠佩,
是已故尚书千金林绾绾的遗物。"恭迎将军凯旋。"她福身行礼,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萧景珩翻身下马,铠甲碰撞声惊飞檐下春燕。他伸手虚扶,
却在触及她衣袖前收了回来:"夫人不必多礼。"声音比塞外的风还冷。沈知意正要开口,
忽见后方马车帘栊掀起,露出一张芙蓉面。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不合身的素白襦裙,
发间只簪一支木钗,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艳色。"这位是柳姑娘,途中救过本将军性命。
"萧景珩语气忽然柔和,"如烟,来见过夫人。"柳如烟怯生生行礼,露出腕间狰狞伤疤。
沈知意注意到萧景珩目光在那疤痕上停留许久,喉结微动。"柳姑娘有礼。
"沈知意亲手扶起她,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茧——这是常年握刀的手。
她笑意不减:"将军既说是恩人,便是我萧府上宾。青杏,收拾西厢的听雪轩给柳姑娘住。
"萧景珩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西院太偏,不如...""听雪轩临着梅林,
最适合养伤。"沈知意截住他的话,转头对柳如烟温声道,"姑娘若缺什么,尽管吩咐。
"柳如烟偷瞄萧景珩,见他沉默,才细声应了。沈知意袖中的手掐进掌心,
面上却吩咐下人准备接风宴。她走在萧景珩身侧,
闻到他衣襟上陌生的茉莉香——她素来只用沉水香。第二章生辰残酒三更梆子响过,
沈知意独自坐在花厅。满桌菜肴早已凉透,那盅炖了六个时辰的参汤凝出油花。
青杏第三次来劝,她只是摇头:"将军既说晚些过来,再等等。"烛花爆响,
她望着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成婚三年,萧景珩每次出征归来都会先来她院里,
哪怕只是坐片刻。今日却直接去了书房,说军务紧急。"夫人!"青杏慌张跑来,
"将军往西院去了!小厮说柳姑娘突发高热..."瓷勺砸在青石砖上,参汤溅湿裙角。
沈知意缓缓起身:"取我的药箱来。"听雪轩灯火通明。沈知意刚踏进院门,
就听见柳如烟带着哭腔的声音:"将军别走...那伙流民追来时,
您也是这样抱着我...""你发热说胡话了。"萧景珩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沈知意站在月洞门外,看见萧景珩坐在床沿,任柳如烟攥着他的手。
烛光给男人侧脸镀上柔和的轮廓,他腰间玉佩垂落在锦被上,与柳如烟散开的青丝纠缠。
"夫人?"身后青杏惊呼。萧景珩猛地起身,沈知意已转身离去。她走得极快,
直到假山后才扶住冰凉的石壁。三日前是她二十岁生辰,萧景珩派人送回的锦盒里,
躺着对翡翠镯子——正戴在柳如烟腕上。"夫人..."萧景珩追到回廊,铠甲未卸,
行走间铿锵作响。沈知意迅速抹了下眼角,回身时又是端庄模样:"将军不必解释。
柳姑娘既对你有恩,明日我让账房支二百两银子,再派两个稳妥的丫鬟...""她不能走。
"萧景珩打断她,"北狄细作在追杀她。"夜风穿廊而过,沈知意忽然觉得很累。
她看着丈夫紧蹙的眉头,想起三年前洞房花烛夜,他也是这样皱着眉解她嫁衣。
那时她以为他是紧张,后来才知是想起战死沙场的林绾绾。"将军打算如何安置?
"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纳妾文书需请官媒...""不必。"萧景珩生硬地说,
"等风波过去再说。"沈知意望向那枚在月光下莹润生辉的玉佩。去年上元节,
她亲手打了攒心梅花络子想给他换佩饰,却见他对着林绾绾的画像独酌到天明。
"妾身明白了。"她福了福身,"明日就请裁缝来给柳姑娘量衣裳。"萧景珩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转身离去。沈知意独自站在回廊,看晨曦渐渐染白天际。三年前皇帝赐婚时,
她曾偷**喜——那年琼林宴,少年将军为她拾起坠地的团扇,指尖相触时,
她以为那就是话本里写的一眼万年。青杏匆匆跑来:"夫人,查清楚了。
柳姑娘是三个月前将军在潼关遇伏时救下的孤女,当时...""去准备纳采礼吧。
"沈知意轻声打断,"按良妾的规格。"第三章错锦成书五日后,沈知意在书房整理地契。
自从柳如烟入府,萧景珩再未踏进正院。她将陪嫁的田产重新誊写,
忽然在箱底摸到个硬物——鎏金铜钥匙,是萧景珩平日随身带的。"夫人!
"账房先生慌张叩门,"将军命人从库房取了百年山参和蜀锦,
说是要给西院..."沈知意握紧钥匙:"知道了。"待脚步声远去,
她打开萧景珩从不让她碰的紫檀木匣。里面整齐码着边疆军报,
最上面那封朱笔批着"北狄密探疑似混入商队"。一张薄纸从文书间滑落。沈知意拾起,
发现是药方,字迹歪斜像是匆忙写就:"七日断魂散,中毒者腕现赤线,三日抵心即毙。
解药需雪灵芝二钱..."窗外传来脚步声。她匆忙将药方塞回,却带出另一张信笺。
泛黄的纸上寥寥数语:"景珩兄:绾绾临终仍念着你。她从未怨你悔婚,
只恨自己福薄...""你在做什么?"萧景珩的声音在背后炸响。沈知意转身,
见他玄衣劲装站在门口,腰间玉佩沾着泥点。她忽然想起昨日下人说,
将军陪柳姑娘去郊外踏青了。"账房说库房少了些药材。"她平静地合上木匣,
"我来看看是否有记录。"萧景珩大步上前抢过匣子:"以后不必你管这些。
"沈知意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笑了:"将军可知,柳如烟腕上的疤是刀伤而非烫伤?
北狄女子及笄礼都要在腕上刻狼头图腾。"空气骤然凝固。
萧景珩眼神锐利如刀:"你调查她?""我是当家主母。"沈知意拔下金簪拨亮灯芯,
"三日前有人在城东破庙见到北狄探子,用的正是柳姑娘手帕上那种茉莉香。
"萧景珩猛地攥住她手腕:"别插手军务!"铜灯倒地,火光窜上案头文书。
沈知意急忙去救,却被萧景珩拽开。她踉跄间扯落他腰间玉佩——"啪"的一声脆响,
双鱼佩裂成两半,露出夹层中的绢布。那是半幅**,
林绾绾的字迹依稀可辨:"...北狄以七日散相胁,妾不得不假意投诚。景珩,
永别了..."错锦书(续)第四章裂帛惊变羊脂玉佩在青石砖上碎成三瓣。
沈知意盯着那抹绢布上干涸的血迹,耳边嗡嗡作响。林绾绾竟不是病逝,而是服毒?
她弯腰去捡,却被萧景珩抢先一步。"别看。"他声音发紧,五指攥得绢布发皱。
沈知意忽然笑出声:"将军日日戴着亡者遗物,却不准活人多问一句?
"她指向那行"北狄以七日散相胁","柳如烟中的就是这个毒?"萧景珩面色骤变。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隔着门急报:"将军!北狄使团提前入京,
皇上命您即刻进宫!""备马。"萧景珩将绢布塞入怀中,转身时铠甲擦过沈知意肩头,
"今夜不必等我。"沈知意盯着他背影,突然提高声音:"三年前你悔婚另娶,
是不是因为发现林**通敌?"见萧景珩脚步一顿,她心脏狂跳,"皇上赐婚是假,
让你监视沈家是真——我父亲中书令掌管边关粮草调度,你们怀疑他与北狄...""住口!
"萧景珩旋风般折返,一把捂住她的嘴。掌心粗粝的茧磨得她唇瓣生疼,
他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恐慌:"这话传出去,沈家九族不保!"沈知意狠狠咬他虎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她尝到咸涩的泪水——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萧景珩吃痛松手,
她立刻退到书案后,碰翻的砚台泼墨如夜。"所以柳如烟是你们安排的饵?
"她攥着裁纸刀指向他,"让我猜猜,将军这几日故意冷落正妻亲近外室,是要做给谁看?
"萧景珩沉默着扯下腰间鱼袋扔过来。沈知意接住,摸到里面硬物——半枚青铜虎符,
与她嫁妆箱暗格里的正好能合成完整兵符。"寅时三刻,带你父亲从西门出城。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人会接应你们去潼关。"院外战马嘶鸣,
火把将窗纸映得通红。沈知意突然明白过来:"今日宫宴是局?""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