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断了亲情后,我被偏执总裁强制宠》,由网络作家花落夏亦凉编著而成,书中代表人物分别是沈尧林世杰,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现代言情,故事简介:男人的颧骨迎上沈尧的重拳后瞬间倒地,同时带翻了邻桌果盘里的樱桃,红色的汁水流出就像洒了一地的血。接着,沈尧拽过我就往门口……
林世杰捂着被福尔马林腐蚀得通红溃烂的右眼,
将染血的玻璃碎片再次朝我高举:“夏志恒不要的烂货……老子也不稀罕!”突然,
仓库大门一声巨响,被消防斧狠狠劈开,逆光中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沈尧的西装下摆被雨水浸成深黑,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拎着的消防斧还在滴水。
“沈尧!”我用尽力气大喊一声。林世杰闻言就要逃,却被沈尧快速上前一步,一拳击倒,
消防斧的斧柄跟着砸在他的腕骨,他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唐欣然,
下次再敢把自己送进狼窝……”沈尧跌跪在我眼前,
忽然俯身咬住我带着血痂的下唇:“我就先打断你的腿!
”我嗤笑着推开他:“沈总的救世主戏码要改走变态路线了?”01“签了它,钱你们拿走,
够给唐怡然换三次肾了,从此,我和这个家不再有任何关系!”“啪”的一声,
我把一张捏得皱巴巴的“300万”支票和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大力拍在茶几上。
母亲愣了一秒后抓起支票,目光落在那串数字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欣然,
这么多钱是从哪儿来的?”这一问,我差点笑出了声。“重要吗?”我颤声道。“姐,
你这不会是非法所得吧?别到时候牵连我们?”唐怡然听到声音,从房间探出头,
戴着父母给她新买的蓝牙耳机,气色好得完全不像是一个重病之人。“怎么?你不要吗?
”我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旋即撇着嘴,“嘭”地关上门后反手就撕烂了我童年的照片。
待我回头时,父亲已经迫不及待地戴起老花镜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动作利落得就像小时候拒绝去给我开家长会,要求家长签名时一样。母亲看了一眼父亲,
最终还是接过笔短暂的悬空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以为那短暂的一刻和开始的那一问,
她多少还对我有点关心,可下一秒,却听见她嘴里数着“1,2,
3……”原来她是在反复确认数字“3”后面的“0”究竟有多少个。真可笑,
我居然还会期待!闭上眼,耳朵里又钻进父亲打电话的声音:“医生,
我们依然要用最好的药!钱,不用担心了……”“呵呵”我冷笑一声睁开眼,
一道闪电突然劈进屋,照亮了墙上挂着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父母搂着笑靥如花的唐怡然,
而我站在最边缘,像是被硬塞进去的局外人,显得格格不入。对他们而言,
我存在价值就是能给唐怡然换手术费吧,他们自始至终连个“谢”字都吝啬给我。当晚,
我撕毁全家福后就搬出了家门。02我以为自己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后,
就真的能做到不再过问这个家了,但当得知唐怡然在进行手术前的全面检查时,
竟还是提着一篮水果来到了医院。医院走廊,灯光惨白,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盛夏的闷热,
让人透不过气来。“病秧子也配在我们班?”一个尖锐的女声刺进耳膜,
“听说你下周要做手术?我祈祷医生手一抖,让你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唐怡然压抑的哭声跟着就从病房里传出。我猛地推开门。只见她蜷缩在病床上,脸色煞白,
手指紧紧绞着被单。3个打扮时尚的女孩正围在她床边,
其中一个女生正俯身对着唐怡然冷嘲热讽。“怎么?哑巴了?平时不是挺嘴硬的吗?
”女生涂着亮晶晶唇膏的嘴一张一合,“你赶紧死了得了,废物活着也是浪费资源。
”唐怡然的嘴唇又是一阵颤抖,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不敢回。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步上前,
一把拽开那个女生:“嘴巴放干净点!”“你谁啊?”女生甩开我的手,
校牌上高二五班“夏薇”的名字清晰可见。“我是她姐!”“哟,病秧子竟然还有保镖?
”说着,她就朝着另外两个女生一阵大笑,三个人随即笑成一团。“需要我叫保安吗?
”我抓起床头呼叫器,眼睛直直地瞪进她眼底。“切!”。女生们悻悻离开后,
唐怡然竟抓起输液架朝我摔过来:“滚!装什么好人!你是巴不得我早死!”钢架擦过额角,
疼痛立刻传来,夏薇的声音从走廊飘进来:“一家子都是疯狗!”温热的液体滑到嘴角时,
我尝到了混着血腥味的铁锈味。我放下果篮,转身冲出医院大门,
三个女生也钻进了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03出差回来的第二天,
手机屏幕推送了一条财经新闻——“志恒贸易董事长夏志恒与妻子正式复婚,
携手亮相慈善晚宴”。照片里,男人西装革履,亲昵地揽着妻子的腰,笑意温润,
和初遇时夸我“纯洁如天使”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敲门声适时响起。
夏志恒的助理周洋站在门外。没有寒暄,
他直接递过来一份文件——《关系终止及保密协议》。他故意推了推自己的金丝框架眼镜,
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条款中加粗的部分“不得以任何形式提及或暗示与甲方的过往关系”,
停顿数秒后,他毫不掩饰地讥诮,
“毕竟……您的价码也就比会所那些明码标价的高一点而已。”我僵住了,
眼前闪回到出差前一天的场景。母亲打电话说还有些东西让我回去拿。
我推开门就看见玄关处堆满了唐怡然术后康复的补品。母亲正蹲在地上打包,
头也不抬:“既然没有关系了,就把你的东西拿走吧,以后也别来了,**妹术后要静养。
”父亲则坐在沙发上紧盯电视,当我是空气。我冲进自己的卧室,
发现连墙纸都换成了唐怡然最喜欢的粉色。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们就迫不及待要把我存在过的痕迹全抹干净。“好了,现在您和夏总就两清了。
”我刚落下自己的名字,周洋就把协议抽走了,好像害怕我反悔似的。“对了,
夏总还让我转告——‘游戏结束时,玩具就是没用的垃圾了’。”他将尾音故意拖得很长。
树上的蝉鸣突然停止了,天空飘来一大朵乌云,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上周在出差的陌生城市,一个暴雨夜,我高烧到了39度,迷糊中拨通母亲的电话,
接听的是唐怡然,听说我发烧后,她嗤笑:“装可怜是吧,都断绝关系了还打什么电话?
”随后,听筒里传来母亲焦灼地询问:“怡然血压没问题吧?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呢?
”挂掉电话后,我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深夜的酒吧就是一座不夜城。
我撕碎《关系终止及保密协议》,踩着8厘米高的红色高跟鞋,
裹着酒红色包臀裙就走进了酒吧。劣质的香水味儿混着各种烟酒气扑面而来,
一陌生男人迎上来搂住我的腰:“美女,喝一杯?我请。”我没有拒绝,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龙舌兰,仰头灌下,酒液顺着脖颈流进领口。舞池的炫目灯光,
癫狂吞吐着池中的红男绿女。我索性甩掉高跟鞋,将裙摆翻卷到膝盖以上,赤脚踏进舞池。
不一会儿又有人将钞票塞进我的衣领。我“咯咯咯”笑着抽出,
钞票在手中一下就变成了数不清的碎片,像电视剧中演得一样,我用力一抛,
纷纷扬扬的钞票雨就下了起来,最后一张卡在了手腕上戴着的廉价手链缝隙里。
这条手链是去年母亲给妹妹买手链时的赠品。我冷哼一声,却舍不得扯掉,
哪怕被它压着的皮肤此时又泛起一长串过敏的红斑。04酒吧街上,
一辆黑色林肯车停滞不前,车载导航不断提醒着“前方道路拥堵”。跨国会议结束后,
司机被导航误导,拐进了酒吧街的单行道,又遭遇前方汽车追尾,
就这样停在酒吧街已有好几分钟了。“沈总,抱歉!”司机低声道歉,透过后视镜,
他看到沈尧坐在车后座上揉着自己的眉心,他知道这位年轻的CEO最厌恶毫无意义的等待。
“没事,再等等吧”。沈尧按捺住内心的烦躁,按下车窗后又松开了领带。
“迷途”酒吧的霓虹招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照亮了黑色的夜空,
燥热的风裹着从酒吧传出的各种味道涌入鼻腔,沈尧猛地捂住胸口,随即摇上了车窗。
转头的瞬间,他瞥见一抹猩红色从酒吧的门缝漏出,
他的记忆瞬间回到了16岁那年的某一天。那天是周末,他和母亲一起逛商场,却没想到,
正面撞上了父亲。彼时的父亲正搂着一个同样红裙裹身的女人,
女人在父亲的臂弯里笑得花枝乱颤,那裙摆就像一滩泼洒的鲜血,在白色水晶吊灯映照下,
刺得眼睛生疼。他号啕着上前,揪着父亲的衣领,嘶吼着质问:为何要背叛他们?
父亲沉默了,母亲则是冷眼看着,第二年,便带着他远走英国。大学毕业前夕,
母亲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离世。葬礼是姑妈帮着操持的,父亲连面都没露,葬礼后,
姑妈也定居在了英国。毕业后,他选择回国创业,仅仅用了六年时间,
星穹科技就跻身行业前10名,他也顺理成章成了科技界的新贵。
当红裙再次从酒吧门缝闪过时,他猛地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向了酒吧。
硕大的舞池里挤满了无数的男男女女,头顶的镭射灯像极了破碎的万花筒,
投下无数斑驳的光影。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一阵阵鼓噪着耳膜。沈尧眉头紧皱,
脸上现出难受的表情,显然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而此时的我正赤脚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夸张地摇摆着身体。
又一陌生男人递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我接过,一口灌下,
喉间的吞咽声淹没在了喧嚣的电音和嘈杂的人声中,跟着,
他也抽出一张粉色的钞票效仿着插入我的领口。我对着他媚笑一阵后,低头抽出钞票,
折成一只粉色的纸飞机,“嗖”的一声飞出,纸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
稳稳地落在吧台上。众人的掌声响了起来。“跟我走!”沈尧推开拥挤的人群站到我面前,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你谁呀?”我挣扎着后退,
周遭的起哄声,尖锐的口哨声,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混杂在一起,有人还高举手机拍照录像。
他漠视周围的一切,松开手后,还没等我站稳,就将我拦腰扛在了肩上,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我的双腿在空中不停晃动,
我使劲儿拍打着他的后背:“放我下来,**的神经病呀!”男人无视我的任何动作,
他一脚踹开安全通道的木门,后巷夜市烧烤摊的炭火味和辣椒味争相涌进鼻腔,
我止不住一阵咳嗽。黑色林肯车一个急刹停在了眼前。男人拉开车门,
将我粗暴地塞进车后座,车锁随即落下,隔绝了车外的喧嚣。“疯子!
”我红着眼愤怒地看向他。他却淡定地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副驾驶座位前立着的一幅蓝闪蝶画突然晃进了我的眼底,我收起了想要甩到他脸上的手,
转而嗤笑。“蝴蝶翅膀的纹路错的离谱,画画的人怕是从来没见过蓝闪蝶吧?
”男人的手指僵了一下。“别让我再在酒吧看见你!”他话锋陡转,语气强硬,
阴影里的脸像尊冰雕。“沈总”。车子停在了一家精品鞋店门口,
店员小跑着恭敬地递上一个精品袋。男人接过,转手塞给我的同时也将我撵下了车。“先生,
下次想当救世主,直接给钱!”我抓起袋子砸向他远去的车子,
袋子里的矿泉水连同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同时滚落在地。
05星穹科技公司顶层的CEO办公室。沈尧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陌生的女人扯上关系,
这种自甘堕落的女人在酒精与欲望的腌渍下,连骨缝里都渗着腐朽味。“不该管的!
”他在心里反复警告诉自己,
却又忍不住第二天就让助理王真真黑进“迷途”酒吧的监控系统。他怕她被醉酒的男人纠缠,
甚至还一路跟踪她到家。那天,女人被一个光头男人纠缠上,酒喝到一半,她摔门而出。
她打车回家,他骑着机车一路尾随。那栋城郊的自建房,连门禁都没有,
他在黑暗的角落看着女人熟悉地拐进漆黑的楼道,不一会儿三楼的灯就亮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驱车离开时,女人“啊”的一声尖叫炸响在他的耳边。他转身上楼,
破门而入的瞬间,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女人举着标本针,跌坐在地上,
脚边是打翻的各种瓶瓶罐罐,一只黑猫从窗帘阴影里蹿出,“喵”的一声擦过他的脚,
快速消失在黑夜中。“黑猫定是从窗外跳进来的”他注意到未拉上的纱窗还破了个大洞。
“你是谁.......”黑色口罩和刻意压低的鸭舌帽,显然,女人没有认出他。
他没有回答,后退两步后,摸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哑着嗓子交代:“明早会有人来换门,今晚你先住酒店!”,之后便迅速离开了。“沈总,
最新监控记录。”王真真推门而入的瞬间打断了沈尧的回想。沈尧接过王真真递来的平板,
目光落在了右下角的画面上。“她在烧什么?”画面里,
我穿着紫色连衣裙正蹲在后巷的垃圾桶旁烧着一张张汇款单,
脖颈上自制的锹甲虫挂坠在火光间晃动。那是我十二岁生日时,
用攒了一个月的早餐钱在旧货市场淘到的楸甲虫标本自制而成的。当天,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楸甲虫回家,高兴劲儿还没过,就被挡在门口的母亲一把抢过,
朝墙角狠摔过去,断裂的上颚弹起后直接扎进了我的掌心,鲜血直冒,母亲却视而不见,
反而对着我一顿责骂。“**妹生病在床,你还有心思玩虫子!”他们眼里只有妹妹唐怡然,
根本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唐怡然当年6岁,自5岁时被检查出患上肾病后,
就成了一家人的心头肉,而我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透明人,甚至只要唐怡然一哭,
就都是我的错,能陪我玩,不打骂我的只有后院的各种虫子。那晚,趁大家都熟睡后,
我悄悄爬起来从垃圾桶捡回了楸甲虫的残骸,用铁丝缠住断角,简单制成项链藏进衣领,
后来大学时重新加工,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楸甲虫形状吊坠,当成护身符就一直戴着。
“是一叠汇款单”。王真真把画面放大,“肾病儿童基金会”几个字正在火焰中慢慢卷曲。
“肾病儿童基金会?”沈尧皱了皱眉。“唐**的妹妹2个多月前尿毒症刚刚做了换肾手术。
”王真真停了一下,又接着补充:“另外,
唐**在大学时就以‘荆棘鸟’的名义举办过昆虫标本义卖,善款也都捐给了这个基金会,
三年来,她一共捐了22次。”沈尧一边听着,一边在平板上滑动,
指尖最终停在了我脖子上摇晃着的楸甲虫吊坠上。十三年前的回忆涌出脑海。周末,
他又来到了姑妈家,他站在姑妈家二楼的阳台上,
总能看见隔壁院子里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女和虫子玩,蚂蚁、蝉、蚯蚓、毛毛虫等,
这些女孩子都害怕到尖叫的昆虫,她却异常地喜欢,此时,
少女正踮起脚尖将一枚简陋的楸甲虫吊坠挂在黄角兰树的树枝上。
记忆中那个吊坠的模样在他的高倍望远镜下和现在画面中的这串十分相似。“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毫无征兆地,沈尧的指节重重地砸在平板上,
监控画面中我跨坐在一个快要秃顶的男人腿上,墨绿色长裙的领口下滑了一寸,
手里的玛格丽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男人戴着玉扳指的手游走在我的后背,
我仰头大笑,锁骨下的那个烟疤即使扑了厚厚的粉底还是在镭射灯下异常狰狞。
沈尧推开酒吧门时,我正和一个叼着雪茄的男人正面紧贴,
我镶水钻的指甲划过对方的喉结:“先生的手抖得这么厉害,不如我喂您?”我话还没说完,
眼前的男人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我说过的,别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沈尧面露凶光,
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凭什么?我在这里工作!”结束了和夏志恒的关系后,
我便开始在这间酒吧卖酒。我打掉沈尧伸过来的手,一步上前,
高跟鞋鞋尖碾上他锃亮的皮鞋,抬头迎上他眼底的怒火。“你当救世主上瘾了?
”雪茄男人起身后,大力把我推到一边,愤怒地逼近沈尧,“**懂不懂规矩?
”挥起的拳头眼见着就要砸到沈尧的脸上,却不料被沈尧抢了先,
男人的颧骨迎上沈尧的重拳后瞬间倒地,同时带翻了邻桌果盘里的樱桃,
红色的汁水流出就像洒了一地的血。接着,沈尧拽过我就往门口推。男人踉跄爬起来后,
随手操起一个啤酒瓶甩过来,沈尧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个俯身将我护住,
啤酒瓶最终砸碎在了对面的墙上。男人依旧不服气,但还没等他迈开腿,
跟着沈尧进来的人就把他死死地按住了。“带他去医院!
”沈尧回头将一沓粉色的钞票甩到男人油腻的脸上。酒吧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门外,
我狂笑着攀上他的肩,酒气刻意喷在他的耳尖,“沈先生发这么大的火,是吃醋了?
你是不想我卖酒?还是不想我卖酒给别的男人?”我将指尖戳向他心口,
转瞬提高了嗓音:“那你把这儿买下来啊!买下这破酒吧,买下我,
我就跪着只伺候你一个人……”他推开我后,又一把拽过我,眼神凶狠:“你以为我不敢吗?
”06一周后,“迷途”酒吧的招牌果然就被替换成了更冰冷的“茧”。
我猛地推开玻璃大门,沈尧正坐在一高脚凳上。“沈总要不要再给我套上个项圈?”说着,
我站到他面前,将衣领扯到肩下,锁骨的烟疤又新增一个,涂再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
猩红得可怕。“好看吗?”沈尧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重叠的伤痕比监控画面里看起来更狰狞。他扯过搭在吧台的西装裹住我,
袖扣擦过锁骨下的疤痕,我不自觉地咬紧了牙。“你真是疯了!”“比不上沈总,
买酒吧装圣人?你和夏志恒有什么区别?你也想要我吗?”“没问题,
金主大人打算出多少包养费呀?”说着,我凑近他,指尖滑过他滚动的喉结,
正要往上滑向他的唇,不料他故技重施,又将我扛上了肩头。我趴着狠咬住他的后颈,
血腥味一下子就在唇齿间漫开,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又钻进了鼻腔,
那天硬闯进我出租屋的男人身上,也是这个味道。男人最近都流行这种味儿的香水吗?
我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放我下来!”沈尧无动于衷。
我旋即摸出裤兜里的美工刀抵住自己的颈动脉,那是我**昆虫标本时顺手揣进去的。
“信不信我死给你看?”“要死也等治好病再死。”“**才有病!”沈尧放下我,
一抬手,美工刀便到了他手里,利刃附在掌心,他一握,血就顺着掌纹滴了下来。
我盯着滴落的血珠,突然就没有了力气。他扯下领带捆上我的双手。
很快我被带到了一个叫作“静界疗愈”的心理诊所。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
宛如一座白色的笼子。角落里摆着的一盆绿萝蔫头巴脑的,叶片边缘泛着枯黄,
像极了被遗弃的昆虫标本。还没等我仔细打量完这间屋子,沈尧就把我按坐在了沙发上,
一个叫陈墨的心理医生跟了进来。“放开我!”“你们凭什么关我?我他妈没病!
”我对着陈墨嘶吼。他面不改色地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睛看得人发怵。
“唐**,你上一次连续睡眠超过三小时是什么时候?”他开口问道,
钢笔尖在病历本上划出沙沙声。“关你屁事!”我瞪着他,挣扎着抽出一只手,
抓起茶几上的陶瓷杯就砸向他,他偏头躲开,杯子撞在墙角的仪器上碎成齑粉。“唐欣然,
你冷静点!”沈尧的双手重新钳住我的肩膀,
掌心渗出的血在我的白色衬衫上染上一道道血痕。“冷静?”我冷笑起来,指甲抠紧掌心,
“沈总,你花钱买下酒吧,现在又想买什么?我的命吗?”陈墨走近我,蹲下,
温柔地看向我:“你手腕上的过敏痕迹,是故意戴着那条廉价手链磨出来的,对吗?
”“还有锁骨下的烟疤,”他指了指我凌乱的领口,“你自虐自残后,
就会去酒吧找人羞辱自己,用疼痛证明自己还活着。”“呸,你闭嘴!”我怒怼他。
陈墨无视我的怒火,继续说道:“你恨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不……不是的……不是!
”陈墨黑色深眸映出我扭曲的脸,如照妖镜般也照出了我所有的伪装。
天花板顶灯投射下柔和的白光,那些被父母不闻不问的日子,
夏志恒别墅地下室潮湿阴暗的环境,他抚摸我时黏腻的手指,
唐怡然撕碎的我童年的照片……各种画面在颅内炸开,我开始颤抖,
头跟着剧烈疼痛起来......沈尧见状放开了我,转而坐在沙发上,揽我入怀。
陈墨长叹一口气,取出一支镇静剂:“你需要先休息一下。”针尖反光的瞬间,我挣脱沈尧,
踢翻茶几后,缩到了墙角。“别碰我!你们都和夏志恒一样……只想把我当玩物!
”“你曾经在树下救那只枯叶蝶时,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沈尧跟过来,蹲身,
目光柔和地望着我。我猛然想起,12岁那年的某一天,我在院子里捧着一只断翅的枯叶蝶,
眼泪砸在标本盒上:“它疼得飞不动了,但它还活着,我要帮它把翅膀粘好,
我不要拿它当标本了……”“枯叶蝶最后被你救活了,现在轮到你被救治了。
”沈尧拉过我的手,轻抚着,我渐渐平静了下来。针尖刺入皮肤的刹那,
我又嘶吼着咬住沈尧的肩膀,新旧伤口叠加在一起,他一动不动,药液在血管里漫开,
黑暗吞噬意识前,陈墨的声音飘进耳膜:“复杂性创伤应激障碍(C-PTSD),
长期情感剥削导致的自我湮灭……”07玻璃门外,“茧”的金属招牌像块刚打磨过的刀片,
泛着清冷的光。半个月前,这里还是飘荡着酒精与情欲气息的糜烂空间,
现在却被打造成了纯白的昆虫标本工作室——整面墙的木质展柜里,各种昆虫被钉在木框里,
松香与福尔马林的气味刺鼻。沈尧提着工具箱站在我身后。“沈总真是造梦高手啊?
”我转身看他。他避开我的目光,没有回答。我推开门,
狠狠踏碎躺在地上的一个个成型的标本,玻璃“哗啦啦”碎裂的瞬间,
蓝闪蝶、七星瓢虫、蜻蜓也被碾得粉碎。说着,
我又上前两步把工作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一个个接着砸出门去,
其中一个不偏不倚砸在了沈尧的额角,他毫无反应,面不改色地看着我,
活像看着一只炸毛的野猫。“你说话啊!”我上前扯住他的领带,
径直把他逼向身后的标本墙。“这些被钉在框里的玩意儿?沈总觉得有趣吗?”“唐欣然,
你以前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以前?”我单手扯开衣领,
露出锁骨下的烟疤,“以前我他妈的还以为这世界是个童话世界,美着呢!”随后,
我甩开他的手,工作台上的5号昆虫针转眼就被我抓在手里,沈尧见状,一把夺过。
我气红了眼,不由分说地又咬上他的胳膊,他却把我拉紧箍紧:“咬够没?不够再加把劲儿。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王真真抱着一摞标本框看着我们,愣住了,我抬眼看着她,
忽然笑了。“沈总的血,比口红更衬我,下次再多给点。”松口后,
我用指尖蘸着沈尧手臂的血抹在嘴唇上。见沈尧默不作声,
王真真放下标本框后转身默默离开。倚在工作台片刻之后,
我又凑到沈尧耳畔:“老演救世主,你真的不腻吗?”沈尧沉默地推开我,
弯腰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再次激起了我心底的怒火,我绕开他,
对着标本墙狂喷酒精,打火机的“咔嗒”声响起后火苗蹿了起来。沈尧抬头,站起身子,
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一巴掌打飞我手里的打火机,却没想到情急之下,打火机朝向的方向,
正是标本墙。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标本墙上的标本一个个燃了起来,
烟雾触发的天花板喷淋头抽搐般溅出几滴水珠后就再无反应,
消防警报也只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蜂鸣,像被掐住喉咙的垂死之人。看着火势上升,
我彻底慌了。“灭火器!”我急忙冲向墙角,不料脚底被碎玻璃一滑,就在快要倒地的刹那,
沈尧迅速拽过我,我向前一扑,直直地压在他身上,他倒下的瞬间,
一地的玻璃碎片扎进他后背。顾不上疼痛的他努力用手撑起身子,
我又听见他发出了“嘶”的一声,随后,他用力将我推向门外。我转过身,
反手抓着还要回去抢救标本的他,“你疯了?别去!”“唐欣然!”沈尧用力掰着我的手。
我不松开一点。他愣住了,但标本墙的火势越来越大。就在我和沈尧拉扯之间,
王真真带着工人拿着数个灭火器赶来了,火被扑灭时,墙上的标本已所剩无几。
我原以为我真的不在乎了,可没想到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那些标本是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完成的。“沈总”。王真真尖叫一声。
我这才注意到沈尧后背的血把白衬衫都染红了,掌心的新伤口,也在往外渗血,
我赶紧伸手按住渗血的伤口,指尖黏糊:“疼吗?”“没你疼。”他竟望着我笑了。
我猛地抽回手。“沈总,已叫救护车了。”王真真打完电话后,盯着沈尧的后背许久。
沈尧滑坐在潮湿的地毯上。突然,我瞥见一只凤蝶趴在湿淋淋的地毯一角,
半边翅膀已没有了。我捡起晃到沈尧面前,碾碎,蝶粉粘在指腹上像层灰:“沈尧,你看,
烂掉的东西是怎么都救不活的。”“救不活,那就一起烂掉吧!”他拉过我,目光坚定地说。
我看着他,额角的伤口被灭火器干粉染成了灰白,
他沙哑着声音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唐欣然,现在我和你一样满身脏污了?
”“你真是比我还疯!”我甩开他的手,心底莫名泛起一丝暖意。
微凉的风卷起灰烬扑在他脸上,他的脸色越显苍白,掌心和后背的血似乎越渗越多,
我扯下自己衬衫的下摆,蹲身裹住他的手掌。指尖相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回缩了一下,
血渍蹭在我腕间破损的皮肤处,我也一颤,麻利包好后我赶紧放开了他的手。08抬头时,
陈墨提着医疗箱率先到达了现场。阳光透过玻璃门,在满室狼藉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酒精燃烧后的刺鼻气味还附着在空气中。他娴熟地打开医疗箱,皱着眉打量着满身是伤,
脸上却还挂着笑的沈尧,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半跪在沈尧身旁,
医用镊子夹出一块嵌在肩胛骨附近的玻璃碎片,“伤口需要缝合,”他又转眼看了看我,
“至少五处深度刺伤,包括掌心。”沈尧却像没听到似的,
目光始终看向墙角——那里还有两个我从地下室搬来的标本箱,箱角还贴着“滇南雨林采集,
2023.4.28的标签。“逞英雄的滋味如何?”我踢开脚边的酒精瓶,站到他面前,
“沈总该不会以为来一招‘苦肉计’我就会感激涕零吧?”“先处理她的手。
”他挡开陈墨夹来的酒精棉片,低沉着嗓音说道。我不自觉地用右手盖住左腕处破损的皮肤。
“闭嘴!”我粗暴地抓过酒精棉片按在他额头的伤口上,力道大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陈墨看向我后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沈尧的掌心:“唐**的包扎很标准,是学过急救?
”我没有回答,想起了曾去找夏志恒的某天,在他别墅外的灌木丛里,
我曾用发带包扎过一只脚受伤的黑猫。“王助理,沈总送医缝合伤口,肩背和掌心都需要。
”见我没有回答,陈墨转移了话题。“唐**,你的手腕需要立即清创。
”陈墨戴着橡胶手套,拿着医用剪刀转向我。“别碰我!”陈墨的手还没碰到我的手腕,
我就缩了回来,耳边响起母亲的话:“你只佩戴便宜货!”医护人员就在此时赶到了,
他们迅速抬走了沈尧,经过工作台时,他染血的手指不经意划过,
在实木表面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我久久地盯着那道血痕,回过神来的时候,
陈墨手里的医用剪刀已被我抓在了手里。一声细微的“叮”声响起后,
腕间最后一点和皮肉相连的手链应声坠地。09沈尧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
我看见他半靠在床上,后背缠着绷带,手掌裹着纱布,正低头翻看一份文件,
随着动作的起伏,他时而皱眉,时而发出“嘶”的声音。
额头的那处淤青好像弥散的面积更大了。停留了一小会儿后,我推开了门。
“我以为你不来了”。他合上文件。“来看看你死了没,装修工人的尾款还等着付呢?
”说着我将手里用旧报纸裹着的一束由深紫色的风铃草、干枯的刺芹,几枝暗红的蔷薇,
中间一朵蓝紫色鸢尾的自制野花花束扔到他面前,刺芹的枝干弹起时,
一片枯叶落在他手背上。他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带笑。他俯身向前,拿过花束,
随即睫毛下垂:“这花是在路边捡的?”“不,是垃圾桶里翻的。”他闻言,笑出了声。
“手链摘了?”他的指尖停在鸢尾花的花蕊上,目光却看向了我的左手腕。我一僵,
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与你无关!”他拉开被子下床来,从身后拿过我的左手,
温热的掌心覆上。我抽回手:“沈尧,真的,别总把自己当救世主,
你不也是想把我捏成你想要的形状吗?”“不,我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活着?
活着也是废物!”我冷笑一声,别过头不再看他。“医药费我会还你的。”说完,
我大步朝门口疾走。“唐欣然。”他叫住我。突然从枕下摸出一个铝制标本盒,
盒面被熏得发黑,边缘还沾着干粉,“王真真从火场扒出来的,
原本是打算给你钉在标本墙最底层的。”我接过盒子,
盒盖上歪歪扭扭刻下的字迹已被烟熏得模糊,
但仍能辨出“荆棘鸟2017.7.23”的字样,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出第一件标本的时间。
标本是一只被母亲烧毁又被我捡回来偷偷黏合的蓝闪蝶。我颤抖着打开盒子,
原本破裂的蓝色蝶翅上覆盖着崭新的透明薄树脂,裂缝间填着金箔。我抬头看了一眼沈尧,
鼻腔无来由地酸涩,眼角慢慢被润湿。“明天去陈墨的诊所。”沈尧似询问又似命令,
“我陪你!”“你以为这点人情就能绑住我?”我“啪”得合上铁盒的盖子,
扬手就向墙壁砸去,却在铁盒就要坠地前又猛扑过去稳稳接住。沈尧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动作牵动后背伤口时,他“啊”的闷哼出声,我赶紧转身上前扶住他的肩。“活该!
”他反手捉住我的手,“答应我,配合治疗。”语气温柔,眼神却异常灼人。推开病房门,
陈墨不知何时倚在了走廊的栏杆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却没有理他,径直进了电梯。
锃亮的电梯镜面里映出我锁骨下新生的淡粉色皮肤,瞳孔里不断晃着沈尧后背渗血的纱布,
掌心被刺伤的狰狞伤口,还有他跪在火场灰烬里捡各种标本碎片的身影。刚刚那句“答应我,
配合治疗”的话也不断回响在耳边。“好,就当是还他个人情吧!”10第二天,
我出现在了陈墨的诊疗室。沈尧正坐在靠窗的皮质沙发上低头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肩上缠着的绷带清晰可见,掌心换上了新的纱布。
“迟到了二十分钟。”他没有抬头,似乎笃定我会来。陈墨示意我躺上淡蓝色的沙发,
沙发质地柔软如云朵,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盏薰衣草味香薰灯,淡紫烟雾正袅袅升起,
洋甘菊茶的温润气息也开始弥散开来。“唐**,今天还是继续我们的暴露疗法”。“嗯。
”我配合地点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可指甲还是无意识地抠进了掌心。
陈墨缓缓摊开病例本:“你曾说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时,
会想起夏志恒别墅的地下室……”“夏志恒”“地下室”的字眼再次从陈墨的薄唇吐出时,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你们非要拣最痛的地方撕开,看到里面的脓血吗?
”“唐**……”腕间的监测手环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红着眼眶质问:“你们所谓的治疗就是把我**裸地钉在解剖台上吗?
”沈尧合上书走向我,我站起身,面对面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炸开在密闭的空间里,陈墨的钢笔尖在纸页上晕出一团墨渍。
“把这个吃了。”沈尧把书放到茶几上,不动声色地从西装内袋摸出药瓶,
淡蓝色药片躺在他裹着纱布的掌心,像被碾碎的蓝闪蝶的翅膀,
这时我看清了他放到茶几上的那本厚书《复杂性创伤治疗指南》。我打掉他手心的药片,
又疯狂地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皮肤,监测手环的警报声尖锐到近乎撕裂,
他却没有一丝抗拒。“疼吗?疼就推开我啊!”我从喉咙里拼命挤出这些话,
他依然一声不吭,却将一片温热落在我的后颈,粗糙的纱布接触皮肤的刹那,我微微颤动,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下,监测手环的警报声越来越弱,最后,
我听见从自己喉咙里漏出了幼猫般的呜咽,我松开了手。“沈尧,你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