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雪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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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雪之辞

烬雪之辞

烬雪之辞

作者:画个酱香饼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5 16: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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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知名网文写手“画个酱香饼”的连载新作《烬雪之辞》,是近期非常受欢迎的一部古代言情文, 裴砚沈清晏梅林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啼笑皆非的剧情主要讲述了:她腰间的绣春刀鞘硌到桌沿,发出清脆的"当"声。"别回头。"他的呼吸拂过耳畔,温热的掌心按在她握笔的手上,"看窗外。"沈清……

精彩节选

前传:双鲤记(上)·玉碎之谶太和十七年霜降,长安太极宫的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

裴砚跪在丹陛之下,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撞在汉白玉台阶上。

十四岁的少年将军第一次见到帝王,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中泛着冷光,

像极了北疆雪地里冻僵的蛇。"抬起头来。"先帝的声音比他想象中沙哑,带着久病的痰音。

裴砚抬头,正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右眼角有颗泪痣,

与他在北疆见过的突厥巫师一模一样。"北疆传来捷报,你单骑斩了柔然小王子?

""回陛下,是用断刀割的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并非因为恐惧,

而是袖口藏着的断刀碎片划破了掌心,血珠正顺着刀柄纹路渗进虎口。

那是他用十岁生辰收到的短剑改的,刀身上还刻着"砚"字。先帝忽然笑了,

招手让宦官捧来檀木匣:"朕赐你双鱼玉佩,取'山河永固,将军长守'之意。

"匣盖掀开时,裴砚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两块羊脂玉在金丝绒上泛着柔光,

左边刻"砚",右边刻"清",合起来正是"砚清"二字。"谢陛下隆恩。"他叩首时,

额头磕在玉佩上,听见先帝轻声说:"此玉如朕亲临,见玉如见君。"少年不懂这话的分量,

直到多年后血珠滴在"砚"字刻纹上,才明白这是帝王给功臣的枷锁——既是荣耀,

亦是随时可收回的刀。与此同时,隔着三条街的沈府绣阁里,

八岁的沈清晏正把《女戒》垫在膝盖上,用炭笔在砖缝里描摹窗外的竹影。

母亲的银簪"啪"地打在她手背上:"刺绣需心无旁骛,你倒好,拿《女戒》当画纸?

""母亲,竹影动起来像墨画。"她举起炭笔,指尖沾着砖灰,

"阿爹说外祖父曾是宫廷画师......""住口!"母亲突然拔高声音,

绣绷上的并蒂莲被戳出破洞,"你外祖父犯了欺君之罪,沈家能留你学女红已是开恩,

还敢提画画?"窗外秋风卷起落叶,她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

像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雀。砖缝里的竹影渐渐模糊,她偷偷用帕子蘸了口水,

将竹枝改成了梅花——那是昨夜在兄长书房里,从《北疆战报》插画上偷学的笔法。

前传:双鲤记(下)·墨雪初逢五年后,十三岁的裴砚再次进宫时,

腰间已挂着半块双鱼玉佩。御花园的梅花开了,他躲在假山后擦拭断刀,

忽闻女子的低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循声望去,

只见粉衣少女蹲在梅树下,用树枝在雪地上画花。她的发间别着银铃,

每动一下便发出细碎声响,惊得枝头残雪簌簌落下。"你画的梅花像被踩过的饭团。

"他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这是他第一次与同龄女子说话,

北疆的女孩都骑烈马、弯长弓,哪像她这般细弱。少女受惊抬头,

炭笔"啪"地掉在雪地里:"你是谁?敢这么说我的画?"他注意到她指尖有薄茧,

是握绣绷磨出的形状,心底忽然泛起莫名的亲切感:"裴砚,镇远大将军府的。

"话出口才惊觉不妥,按礼制他该自称"末将",可面对她清澈的眼睛,

竟说不出那些官场上的套话。"沈清晏。"她福了福身,袖口露出半幅绣样,

正是他方才画的断刀图案,"你腰间的玉佩......""是陛下所赐。

"他下意识按住玉佩,却见她从袖中掏出块帕子,上面用金线绣着半朵并蒂莲,

针脚细密却略显笨拙,"这是我绣的,本想送给......"她耳尖泛红,

突然把帕子塞进他手里,"送给你了!就当你夸我画得好的谢礼。"裴砚捏着帕子,

触到绣线里藏着的炭笔碎屑,

忽然明白她为何把梅花画成"饭团"——原来她是用画纸边角料学的画,连正经墨块都没有。

"明日未时,朱雀桥边的文房斋。"他转身时,玉佩在腰间轻晃,"带幅你画的梅花来,

我有松烟墨送你。""为何帮我?"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脆亮。他回头,

见她站在梅树下,银铃上的积雪恰好落在肩头,

像极了北疆雪夜中绽放的野梅:"因为你的眼睛像北疆的湖泊,干净得能照见刀光。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交谈,却不知此时御书房内,先帝正将三皇子呈上的密信投入火盆。

信上用突厥文写着:"裴氏子渐成气候,宜早除之。"火焰舔过"砚"字,

先帝对着双鱼玉佩冷笑:"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动朕的棋子?

"第一章:灯影摇红·初逢朱雀桥(扩展版)江南的梅雨季总是黏腻得像未干的墨汁,

沈清晏立在画舫舷边,望着秦淮河面泛起的涟漪,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上元夜。

她下意识攥紧手中褪色的锦囊,指尖触到锦缎上磨平的并蒂莲纹——那是她十五岁及笄时,

躲在绣阁里,借着窗棂漏下的月光,用三个月光阴,在素帕上一针一线绣就的纹样。

如今帕子早已遗失,唯有这锦囊相伴,同她的韶华一般,在岁月里褪成灰白。

雨滴顺着黛瓦滑落,在河面上砸出细碎的银链。远处朱雀桥头人潮如织,孔明灯如流萤漫天,

将整个长安城映得恍若白昼。沈清晏随着兄长穿过人群时,忽觉袖间一轻,低头看时,

绣着腊梅的素帕已落在地上,被一双玄色锦靴踩住一角。"姑娘的帕子。

"温润如松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她抬眸,正撞见那人如墨的眼眸,眼底映着漫天孔明灯,

竟比她画中的星辰还要璀璨。他腰间双鱼玉佩随动作轻晃,原是先帝亲赐的"山河令",

分作两半,象征"山河永固,将军长守"。他弯腰拾帕时,

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多年刺绣留下的印记,亦是她不甘雌伏于闺阁的秘密。

裴砚注意到她发间银铃轻轻晃动,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她蹲在梅树下画的歪扭梅花。

那时他送她的第一块松烟墨上刻着"砚清"二字,如今该磨成墨汁,渗进她的画纸里了吧?

"多谢公子。"她福了福身,接过帕子时,发现他袖口露出半道狰狞的刀疤,

如蜈蚣般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是去年北疆之战,他为救一个孩童,

用肉身挡住突厥人的弯刀。此刻刀疤在灯笼下泛着淡粉色,像朵倔强的花开在雪地里。

"沈姑娘可还记得文房斋的约定?"他故意用了"沈姑娘"而非"清晏",

想看看她耳尖会不会泛红。果然,她睫毛猛地颤动,

像受惊的蝴蝶:"将军竟还记得......""自然记得。"他压低声音,

雪松香气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袭来,"你的《雪梅图》我还收着,墨色虽淡,

却有股子狠劲,像极了北疆的胡杨。"远处传来梆子声,已是戌时三刻。

沈清晏想起母亲临行前的叮嘱:"戌时前必归,否则家法伺候。

"可她望着裴砚眼底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

他在文房斋塞给她的那锭墨——墨块侧面刻着极小的"等"字,当时她以为是工匠随手刻的,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用断刀刻了整夜的心意。"清晏!"兄长的呼喊从桥尾传来,

带着不耐的催促。她慌忙福身告辞,发间银铃骤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燕子。

裴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注意到她裙角沾了片花瓣——是朱雀桥头老妇硬塞给她的白梅,

正如五年前那个雪天,她固执地要把白梅画成红色。"将军,该去赴宴了。

"亲卫的提醒打断思绪。裴砚摸了摸腰间玉佩,指尖触到先帝血珠留下的暗红印记。三日前,

他收到密报,三皇子与突厥使者在朱雀桥边的茶楼会面,用鸟鸣传递密信。方才路过时,

他特意留意了那个卖杏花的老妇——她的竹篮里藏着半卷突厥文羊皮纸,篮沿挂着的银铃,

与沈清晏发间那对形制一模一样。雨越下越大,裴砚望着沈清晏消失在街角的方向,

忽然解下外袍披在身旁小乞丐身上。孩子冻得发紫的手指触到他袖口刀疤,

惊得缩手:"将军的疤像蜈蚣!""这是北疆的勋章。"他笑着揉乱孩子的头发,

心底却泛起冷意——三皇子的爪牙已渗透到市井角落,而他的阿晏,

还在绣阁里做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

第二章:墨香缱绻·梅林私语(上)·镇纸玄机暮春的风裹着紫藤花香钻进绣阁,

沈清晏将最后一针扎进并蒂莲的花蕊,忽然听见檐角银铃发出异样的轻响——三长两短,

是裴砚前日教她的暗号。她慌忙将绣绷塞进妆奁,指尖触到压在底层的《雪梅图》,

墨色边缘隐约可见他用刀刻的"戌时梅林"。"姑娘,镇远大将军求见。

"丫鬟红芍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是来切磋书画。"沈清晏对着铜镜整理鬓角,

看见自己耳尖泛红如霞。昨夜她在镇纸底部发现一道细缝,用发簪撬开后,

竟掉出卷北疆地图——裴砚用朱砂在玉门关处画了朵梅花,旁边题着"暗流涌动"。

此刻镇纸就摆在书案上,表面刻着的"砚清"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极了他眼中的狡黠。

"沈姑娘的绣工愈发精进了。"裴砚踏入绣阁,目光扫过墙上新挂的《春江夜泊图》,

落在船头那个握剑的人影上——那是她照着他的轮廓画的,剑柄处隐约可见"砚"字刻纹。

"将军谬赞。"她转身为他斟茶,袖口扫过镇纸,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滚动声,

"今日想切磋什么?"他挑眉,从袖中取出块松烟墨:"听说沈姑娘善用淡墨,

不如......"话未说完,忽然握住她手腕,将她推至书案前。

她腰间的绣春刀鞘硌到桌沿,发出清脆的"当"声。"别回头。"他的呼吸拂过耳畔,

温热的掌心按在她握笔的手上,"看窗外。"沈清晏透过窗棂,

看见三个身着青衫的男子正穿过回廊,其中一人腰间挂着三皇子府的玉牌。

裴砚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叩三下,她忽然想起他说过的"刀疤密语"——三叩代表"奸细"。

"这墨......"他松开手,用指腹碾开墨块,露出里面藏着的纸条,

"劳烦沈姑娘帮我'画'幅雪景。"纸条上是用突厥文写的密报,

她认出那是三皇子的笔迹——三年前她偷看过兄长的密档,记得这种弯钩特别长的写法。

裴砚递来狼毫,她蘸墨时故意让笔尖在"砚"字镇纸上点了点,墨渍晕开成梅花形状,

恰好盖住密报上的关键地名。"将军觉得这幅如何?"她将画推过去,

雪山上的寒梅用的是他送的朱砂,笔触苍劲如刀,"听说北疆的梅花开在积雪里,

比江南的更烈。"他盯着画角的朱砂梅,忽然用刀柄敲了敲镇纸:"沈姑娘可知,

这镇纸是用北疆寒铁铸的?"见她摇头,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镇纸边缘的凹痕处,

"用巧劲推三下......""咔嗒"一声,镇纸侧面弹出个暗格,

里面躺着枚刻着狼首的铜哨。沈清晏惊呼出声,

狼首的眼睛正是用她送的银铃熔铸的——三年前他说"银铃太脆,易招祸患",

原来早已熔了做成通讯工具。"这是'烬雪营'的暗号。"他将铜哨塞进她掌心,

触感尚带体温,"若有危险,吹三声长哨,梅林里会有人接应。"窗外传来梆子声,

已是未时三刻。沈清晏望着他袖口新添的刀疤——左眉尾一道,是"粮草已动"的暗语。

她忽然想起兄长曾说,裴砚的刀疤比北疆的胡杨年轮还多,每道都藏着个故事。

"将军的刀疤......"她指尖悬在他手腕上方,终究没敢落下,"是新添的?

""在白狼山被突厥人划的。"他若无其事地卷起袖子,露出整条手臂的狰狞疤痕,

"他们想逼我说出'山河令'的秘密,却不知......"他忽然凑近,声音低如耳语,

"真正的秘密,在你手里。"第二章:墨香缱绻·梅林私语(中)·血色红梅申时初刻,

梅林深处的石桌上摆着新研的松烟墨。沈清晏望着宣纸上未干的水墨,

忽然指着远处歪斜的梅枝:"将军看,那棵树像不像被刀劈过?"裴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梅树主干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想起去年冬日,他为躲避刺客追杀,

曾在这棵树下与三皇子的暗卫交手。当时他用绣春刀砍断刺客手腕,血溅在梅枝上,

竟催开了几朵早梅。"确有刀意。"他执起狼毫,在画纸上添了几笔枯枝,

"沈姑娘可曾想过,用鲜血调色?"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却见他忽然用匕首划破指尖,

血珠滴在砚台里,与墨汁混成暗红。不等她惊呼,他已挥毫在宣纸上点出数朵红梅,

笔触凌厉如在沙场上斩敌首。"北疆的战士常以血代墨,"他盯着画中的红梅,

眼神忽然变得遥远,"每朵都是要拿命换的。"沈清晏注意到他指尖的血珠仍在往下滴,

慌忙掏出帕子按住:"何苦如此?""因为要让某些人知道,"他忽然握住她的手,

将带血的狼毫塞进她掌心,"这天下,不是只有他三皇子能玩阴的。"她这才惊觉,

画中红梅的布局竟暗合北斗七星方位——那是北疆军队的调兵暗号。而她掌心的狼毫,

笔杆上刻着的"砚"字里,藏着极细的银针,针尖泛着青黑色——是剧毒。"明日酉时,

将这幅画送给三皇子。"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与她腰间的严丝合缝,"记住,

要亲手递到他手中。"雷声忽然在天际滚过,沈清晏慌忙去关石桌上的风灯,

却不慎撞翻砚台。墨汁泼在她月白襦裙上,如同一朵突兀的墨莲,

而裴砚的外袍早已披在她肩头,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着雪松香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她却注意到他耳后泛起的薄红,比画中红梅还要鲜艳。

待他转身时,她看见他腰间的双鱼玉佩轻轻晃动,映着天边的闪电,竟似要裂开般。"裴砚,

"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口,第一次直呼其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三皇子要对沈家下手?

"他身形一滞,沉默半晌才道:"三日前,我在北疆截获一封密信......"话未说完,

便被骤雨打断。豆大的雨点砸在梅叶上,他忽然将她护进山洞,

山壁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刀痕——全是"砚"字。"这是我每次来梅林刻的。

"他用指尖抚过刀痕,有些已被苔藓覆盖,"起初是为了练刀,

后来......"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后来发现,刻满十万个'砚'字,

就能换你一次回眸。"沈清晏望着山洞里斑驳的刀痕,想起这五年间,

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来梅林画梅。原来她画的不是梅,是他藏在刀痕里的思念。

她忽然伸手摘下他的束发玉冠,青丝如瀑倾泻,在雨幕中泛着银辉,像极了话本里的谪仙人。

"以后别刻了,"她将玉冠轻轻放在石桌上,"我会每天来梅林,陪你刻。"裴砚喉结滚动,

忽然折下一枝红梅别在她发间。花瓣上的露水顺着她脖颈滑入衣襟,他目光一滞,

迅速移开视线,却在转身时不慎碰倒石桌上的茶盏。青瓷碎裂声中,他弯腰收拾碎片,

指腹被划出一道血痕——这次,血珠滴在了她的手背。"阿晏可知,军中男儿最忌承诺?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得像是刻在她心上,"但我偏要破这个忌。待北疆战事平定,

我必以八抬大轿迎你入门,在这秦淮河畔,铺十里红妆。"她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火,

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他在文房斋说的第一句话:"你的眼睛像北疆的湖泊。

"此刻湖泊里倒映着漫天雨幕,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澈。"我要你活着回来,

"她将玉佩贴在胸口,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要与你共赏年年梅花开,

要你陪我画尽长安四季。"裴砚忽然握住她的手,

将她手背的血珠按在画中的红梅上:"从此这画便是我们的兵符,见画如见人。

待三皇子拿到它,北疆的铁骑就该南下了。"雨声渐急,山洞外的梅林在风雨中簌簌作响。

沈清晏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女子的心意要像针脚,藏得深、走得稳。

"可此刻她望着裴砚眼中的火光,忽然觉得,有些心意,本该像红梅一样,开在风雪里,

哪怕刺痛指尖,也要绽放。第二章:墨香缱绻·梅林私语(下)·暗线交织戌时三刻,

三皇子府的书房里,烛火将人影投在屏风上,宛如鬼魅。

三皇子捏着沈清晏送来的《雪梅图》,指尖停在那朵带血的红梅上,

忽然冷笑出声:"裴砚啊裴砚,你当我看不出这是北疆的调兵图?""殿下神机妙算。

"暗卫首领单膝跪地,"不过这画......""自然要物尽其用。

"三皇子用银簪挑起画角,"告诉突厥人,就说裴砚要在白狼山设伏,

让他们将计就计......"他忽然瞥见画角的"砚清"镇纸印,眼神一凛,"另外,

去查查沈清晏的绣阁,看看那小妮子到底藏了什么宝贝。"与此同时,沈府绣阁内,

沈清晏正对着铜镜卸妆,忽然听见墙缝里传来细微的抓挠声。她摸出绣春刀,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裴砚曾说,这刀是用北疆寒铁铸的,吹毛断发,可斩阴谋。"谁?

"她厉声喝问,刀刃抵住墙缝。"是我。"母亲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异样的颤抖,

"阿晏,你父亲病重,需要三皇子的药......"沈清晏握刀的手忽然收紧,

想起今早兄长偷偷塞给她的密信:"三皇子用父亲的病要挟母亲,沈家已被安插眼线。

"她望着妆奁里的铜哨,忽然明白裴砚为何坚持让她送画——原来他早就知道,

三皇子会对沈家动手,而这幅画,既是诱饵,亦是保护。"母亲,"她故意将刀鞘磕在墙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明日我要去梅林祈福,您要同去吗?"墙那边沉默良久,

才传来母亲的叹息:"不了,你父亲需要人照料......"话音未落,

便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沈清晏瞳孔骤缩,挥刀劈开墙壁,

却见母亲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着半块双鱼玉佩——那是兄长的佩饰。血从母亲指缝渗出,

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河,尽头是三皇子府的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阿晏......逃......"母亲的血溅在她裙角,与画中的红梅遥相呼应,

"三皇子......要拿你......祭旗......"雷声轰然炸响,

沈清晏抱起母亲,指尖触到她后颈的针孔——是突厥的见血封喉毒。

她忽然想起裴砚的话:"若有危险,就往梅林跑。"此刻窗外的梅林在风雨中摇曳,

像极了北疆的战场,而她手中的绣春刀,终于要染上第一滴血。"娘,您看,

"她轻轻擦去母亲嘴角的血,将铜哨塞进她掌心,"这是裴将军给的暗号,

一吹就有人来......"话音未落,便听见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月光下,

无数绣着三皇子徽记的飞贼正越墙而入。沈清晏握紧绣春刀,刀刃在母亲血中浸过,

泛着妖异的红光。她忽然想起裴砚画的红梅,每一朵都是用鲜血染成,原来从一开始,

他们的故事就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刀光剑影里的相濡以沫。"来吧。"她将母亲藏进暗格,

用染血的指尖在墙上画了朵红梅,"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拦住,镇远大将军的未婚妻。

"第三章:暗流·绣春刀(上)·银铃泣血暴雨敲打着青瓦,如万马奔腾。

沈清晏握紧铜哨,却在唇边顿住——母亲临终前握紧她的手腕,

几乎掐进皮肉:"别吹......有内鬼......"院外传来刺客的低笑:"沈姑娘,

三皇子请你去做客。"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常来送胭脂的商贩老周,

他腰间挂着的银铃晃出三长一短的节奏——这是三皇子府的暗号。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沈清晏后退半步,刀刃抵在暗格机关上。

老周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红梅上,忽然狞笑:"裴砚那家伙倒是痴情,可惜啊,

他送给你的每一样东西,如今都成了催命符。"话音未落,数支弩箭破窗而入。

沈清晏旋身避过,绣春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削断弩箭的瞬间,

她看见箭尾刻着突厥文的"杀"字。母亲的血还在地上蔓延,

与她裙角的墨莲混成诡异的紫色,像极了北疆传说中的毒花"烬雪"。

"你以为镇纸里的密报是真的?"老周逼近,袖口露出三皇子府的刺青,

"三皇子早就知道裴砚在搞什么'烬雪营',你们画的每一幅画,送的每一块墨,

都经过咱家的手!"沈清晏心中剧震,想起裴砚送的第一块松烟墨,原来从一开始,

他们的秘密就暴露在敌人眼底。她忽然想起兄长曾说,三皇子有个会口技的宦官,

能模仿百种声音——老周的嗓音,竟与那宦官有七分相似。"我娘是不是你杀的?

"她的刀刃抵住老周咽喉,却发现他丝毫不惧。"她?"老周嗤笑,"不过是枚弃子。

你以为沈家真能靠刺绣跻身权贵?你外祖父当年之所以被斩,

就是因为给先帝画了幅《山河图》,里面藏着......""住口!

"沈清晏挥刀劈向他面门,却在刀刃即将入肉时,听见母亲微弱的**从暗格传来。

她分神的刹那,老周已抓住她手腕,夺过绣春刀:"小丫头,你以为裴砚是来救你的?

他不过是想借沈家的手,拿到你外祖父留下的......"一声闷响,老周的话戛然而止。

沈清晏看见兄长浑身是血地站在窗外,

手中握着半块玉佩——正是当年裴砚送她的双鱼佩另一半。"阿晏,接着!"兄长掷来玉佩,

却在落地瞬间被刺客斩断手臂。血珠飞溅的刹那,

沈清晏终于看清玉佩内侧的刻字:"砚清阁启,见玉如见吾血。

"她忽然想起裴砚说过的话:"双鱼玉佩可调动暗卫,却需主人鲜血开启。"来不及细想,

她抓起玉佩划破掌心,鲜血渗进"砚"字刻纹的瞬间,

整座梅林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银**——是烬雪营的接应信号。"撤退!"老周脸色大变,

却被沈清晏一脚踹翻。她捡起绣春刀,刀刃抵住他后心:"说,三皇子要拿我祭什么旗?

""自然是......借你的血,破裴砚的'烬雪阵'。"老周咳出血沫,

眼神却带着疯狂的笑意,"你以为他的北疆铁骑真的所向披靡?

不过是靠你沈家的'山河图'罢了!"惊雷炸响,沈清晏的刀猛地刺入他肩胛骨。

"山河图"三个字如重锤击心,她想起阁楼里外祖父的《千里江山图》残卷,

想起裴砚每次看她画作时异样的眼神——原来他们爱上的,从来不是彼此,

而是她身上藏着的秘密。"阿晏......"兄长挣扎着爬过来,手中紧攥着半卷图纸,

"这是从三皇子书房偷的......他们想炸了朱雀桥的......"话未说完,

一支弩箭穿透他咽喉,鲜血喷在沈清晏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裴砚画红梅时的指尖。

她缓缓转头,看见母亲扶着暗格站起,手中握着三皇子府的密令:"沈氏女若不从,

便斩草除根。"母亲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怯懦,反而带着几分狠戾,"阿晏,别怪为娘,

是你父亲的病......""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兄长被杀?

"沈清晏的声音像冰窟里的风,"就因为三皇子说能救父亲?"母亲别过脸去:"他答应过,

只要拿到'山河图',就给你父亲解药......""可你知道吗?

"沈清晏举起兄长手中的图纸,上面赫然画着朱雀桥下的火药分布图,"他们要炸的,

是整个长安的百姓,包括我们沈家!"雨声突然消失,只剩下母亲的喘息声。

沈清晏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在她刺绣扎破手指时,

用嘴帮她吸血。此刻母亲的嘴唇泛着青紫色,显然也中了毒。"阿晏,

快跑......"母亲忽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破窗而入的弩箭,"去北疆找裴砚,

他......"弩箭穿透母亲后背,血滴在沈清晏手背上,与她掌心的血混在一起。

她忽然想起裴砚说过,烬雪花需要用亲人的血浇灌才能绽放。此刻她手中的双鱼玉佩发烫,

梅林深处传来马蹄声,为首的黑衣人举起火把,

照亮了他腰间的狼首护身符——是突厥女战士阿依莎的信物。"沈姑娘,裴将军有令,

"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北疆战场上的老兵王胡子,"请随我去烬雪营,

那里有你外祖父的......""别说了!"沈清晏捡起兄长遗落的图纸,

"朱雀桥有火药,必须阻止三皇子!"王胡子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没时间解释了!

"她将母亲的银铃塞进王胡子手里,"用这个召集暗卫,申时前必须拆完**!"转身时,

她看见母亲胸前的玉佩碎成两半,

露出里面刻着的"清"字——原来母亲一直戴着另一半双鱼佩,却从未告诉过她。暴雨依旧,

沈清晏握着染血的绣春刀冲进雨幕。她忽然明白,裴砚送她银铃、教她画画、甚至与她定情,

或许都带着目的。但那又如何?此刻她手中的刀,不仅是为了爱人,

更是为了千万个像兄长一样无辜的百姓。(第三章上完,

约2500字)第三章:暗流·绣春刀(下)·山河秘卷北疆,

白狼山脚下的烬雪营帐篷内,裴砚盯着面前的《雪梅图》,指尖停在那朵多出来的红梅上。

七天前,沈清晏送画时,这幅画上本该只有七朵梅,如今却变成了八朵。"将军,

这是飞鸽传书带回的急件。"亲卫呈上染血的密报,"沈姑娘的兄长被杀,沈夫人中毒,

绣阁遭袭。"裴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画中的红梅在他眼中渐渐变成血色。八朵梅,

在北疆暗语中代表"紧急援救,第八处密道"——那是他为沈清晏特设的求生通道,

直通梅林深处的军火库。"备马!"他扯下身上的北疆战甲,

露出内衬里缝着的羊皮纸——上面是沈清晏的画像,雪化后的盐渍纹路清晰如昨。

阿依莎的狼首护身符在腰间轻晃,他忽然想起她临死前的话:"中原的将军,

别让你的女人像我一样,死在等待里。""将军,突厥人动向异常!"斥候冲进帐篷,

"他们绕过玉门关,直取长安!"裴砚忽然冷笑,

将《雪梅图》扔进火盆:"三皇子果然玩这手调虎离山。传我将令:一营留守北疆,

二营随我南下,走'烬雪密道'!"他摸出袖中另一半双鱼玉佩,

与沈清晏的那半块隔空相扣,"告诉兄弟们,这次不仅要护长安,

还要护好我的画......和画里的人。"与此同时,长安朱雀桥下,沈清晏趴在桥洞下,

借着闪电光芒,看见三百桶火药整齐排列。王胡子带着暗卫拆弹时,

忽然低咒:"是突厥的连环引爆装置,没有图纸根本拆不了!""我有。

"沈清晏摸出兄长拼死带回的图纸,上面用朱砂标着每个火药桶的位置,

"我外祖父曾参与修建皇宫密道,

这种装置的弱点......"她的指尖停在图纸角落的梅花印记上,

忽然想起裴砚教她画梅时说的话:"花蕊是一幅画的魂,也是一场战的眼。

""刺进花蕊位置!"她抽出绣春刀,刀刃对准火药桶上的梅花标记,

"这是当年外祖父给先帝设的陷阱,看似花蕊,实则是泄气孔!"刀光闪过,

第一个火药桶发出"嗤嗤"的泄气声。暗卫们纷纷效仿,桥洞内响起此起彼伏的金属撞击声。

沈清晏砍到第二十个桶时,手臂已累得发抖,忽然听见桥面上传来三皇子的笑声:"沈清晏,

你以为能阻止我?"她抬头,看见三皇子站在桥头,手中握着点燃的火把,

身后跟着数百名禁卫军。他脚下躺着遍体鳞伤的裴砚亲卫,狼首护身符滚落在沈清晏脚边。

"知道为什么裴砚一直没碰你吗?"三皇子抛着火把,眼中闪过阴鸷,"因为你身上流着的,

是前宫廷画师的血,而他想要的,是你外祖父藏在《山河图》里的龙脉走向!

"沈清晏的刀猛地顿住,想起阁楼里那幅残卷,每次展开时,母亲总会惊慌失措地夺走。

原来所谓的《千里江山图》,竟是能打败王朝的秘卷。"可惜啊,裴砚算错了一步,

"三皇子逼近,火把的热光映得他脸色狰狞,"他以为用你做饵能引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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