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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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

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

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

作者:杏林堂的惠比寿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3 17:5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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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萧烬小桃林晚照,王爷白月光割我肾?我掀了他的天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林晚照的归来,她的病,她索要我的肾…这一切串联起来,本身就透着诡异。如今又牵扯到他最隐秘的要害!萧烬或许不会立刻相信林晚……

精彩节选

麻药劲过去的时候,我听见萧烬在门外说:“取都取了,养几天死不了。”声音不高,

带着他一贯的清冷矜贵,砸在我耳朵里,却像冰锥子捅进心窝。我躺在冷硬的床板上,

小腹右侧火烧火燎地疼,像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块肉。哦,不是像。是真的被剜走了一块。

我的肾。为了救他的心头肉,林晚照。我叫柳藏月,曾是这安王府里,最不起眼,

也最没存在感的一个侧妃。嫁给萧烬三年,像守着一尊冰冷的神像。他偶尔垂怜,

我便觉得是恩赐。直到三个月前,林晚照回来了。那个萧烬放在心尖尖上,

当年因故远走他乡的白月光。她一回来,就病倒了,御医说,心疾难愈,

需以活人温养之肾为引,再辅以奇药,方可续命。整个京城,只有我的生辰八字,

与她的命格最合。萧烬来找我那天,天阴沉得厉害。他站在我简陋的院子里,一身墨色蟒袍,

衬得人如寒玉。“藏月,”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晚照的病,需要你帮个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什么,却又不敢信。“王爷…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声音有点抖。他沉默片刻,视线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的成色。“御医说,

需取你一枚肾脏,以温养之效,助晚照渡过此劫。”平地一声雷。我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扶着旁边冰冷的石桌才勉强撑住。“取…取我的肾?”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飘,“王爷,

那是我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王知道。”他打断我,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只是借用。御医说了,人有一双肾,取其一,

于性命无碍,好好将养便是。本王会补偿你,日后,你就是安王府唯一的正妃。

”唯一的正妃。这句话,像裹着蜜糖的砒霜。我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

映着我苍白惊恐的脸。那里面,没有一丝温情,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在告诉我,

用我身体的一部分,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是我的荣幸。“晚照她…等不了太久。

”他补了一句,声音放低了些,却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着我的心。我还能说什么?反抗?

以我的身份,在这王府后院,比蝼蚁强不了多少。我的家族?小门小户,

全仰仗着王府的鼻息过活。我闭了闭眼,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滑下脸颊。“好。

”我听到自己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于是,就有了今天。我像个待宰的牲口,

被抬进这间特意辟出来的“静室”。麻药灌进来,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看到的,

是萧烬站在屏风外的侧影,挺拔,冷漠。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伤口疼得钻心。

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躺在冰冷的床板上艰难喘息。伺候我的,只有一个叫小桃的粗使丫头,

笨手笨脚,换药时下手没轻没重,疼得我直抽冷气。“侧妃娘娘,您…您忍着点。

”小桃怯生生地说,眼神躲闪。“王爷…来看过我吗?”我哑着嗓子问,

心里还存着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冀。

小桃的头垂得更低了:“王爷…王爷一直在晚照姑娘那边守着…听说,用了您的肾做药引,

晚照姑娘已经醒了,精神头好了不少呢…”她大概是想说点让我宽心的话。心口那股疼,

瞬间压过了腹部的伤口。他守着她。用我的血肉,换她的生机。他守着她。

“是吗…那…真好。”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挥挥手让她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死寂得可怕。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提醒我失去了什么。

身体里空了一块,心,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大块。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

还有女子娇弱无力的低语,以及萧烬那难得温和的回应。“烬哥哥,

我害怕…里面…会不会很晦气?”是林晚照。我的血瞬间冲上了头顶,

身体因为愤怒和剧痛而微微发抖。门被轻轻推开。萧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晚照走了进来。

林晚照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红云锦,衬得她小脸苍白,弱柳扶风,

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新生的、娇怯的得意。她依偎在萧烬怀里,像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

而我,蓬头垢面,脸色蜡黄,裹着染血的布条,躺在这简陋的床上,像个破败的垃圾。

强烈的对比,像两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萧烬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完好。那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怜惜,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疏离。

“醒了?”他淡淡开口,“御医说你底子还行,好好养着,死不了。

”和门外那句“养几天死不了”如出一辙。林晚照躲在他臂弯里,怯生生地看我一眼,

又飞快地垂下眼帘,细声细气地说:“藏月妹妹,谢谢你…我,

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烬哥哥说,以后你就是王府的正妃了,我们…我们姐妹相称,

一起服侍王爷…”她说着,眼圈适时地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妹相称?一起服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用我的肾,换她活命,换她名正言顺地踩在我头上,

还要我感恩戴德,姐妹情深?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的嘶吼。

“王爷,”我看向萧烬,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砂纸磨过喉咙,

“您答应我的…正妃之位…何时兑现?”萧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嫌我太过急切,

不识大体。他拍了拍林晚照的手背以示安抚,才看向我:“晚照刚醒,身子还虚,

册封之事不急在一时。你安心养伤便是,该你的,少不了。”轻飘飘一句“少不了”,

就把我打发了。林晚照适时地轻咳了两声,萧烬立刻紧张地低头询问:“怎么了?

是不是这里气味不好?我们快些回去,你吹不得风。”他看她的眼神,

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是我三年婚姻里从未得到过的珍宝。他搂着她,像护着稀世奇珍,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和药味的屋子。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亮,

也彻底浇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星。补偿?正妃?全是狗屁!他们用我的血肉,

铺就他们的情深似海。而我,只是那个被利用完,就该丢在角落里自生自灭的工具!

腹部的伤口还在剧烈地疼痛,提醒我失去的不仅是身体的一部分,还有我过去三年,

那卑微如尘、自欺欺人的全部幻想。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恨!是彻骨的冰寒!

萧烬,林晚照!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柳藏月,记下了!养伤的日子,漫长而屈辱。

我的院子,彻底成了王府里的冷宫。除了每日送些残羹冷炙的粗使婆子和小桃,再无人踏足。

萧烬一次也没来过。倒是林晚照,像是故意炫耀她的新生,隔三差五就会“路过”我的院子。

有时是坐着精致的软轿,有时是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散步。“呀,藏月妹妹,

今天气色看着还是不好呢?可得仔细养着,烬哥哥特意让人给我炖了百年血燕,

说是最补气血了,要不…我让人给你也送一碗来?”她站在我院门口,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里面的人听清楚,脸上挂着纯然无害的关切笑容。**在窗边,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小桃在我身后气得直跺脚,被我按住了。“不必了,林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声音平静,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王爷疼你,你享用便是。我命贱,

受不起那么金贵的东西。”林晚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绽开,

带着胜利者的怜悯:“妹妹这话说的,什么命贱不贱的…烬哥哥说了,

以后都是一家人…”她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动作却充满了暗示,

“等我身子再好些,定要为烬哥哥开枝散叶,到时候,妹妹的孩子,

我也会视如己出的…”轰!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取了我的肾还不够?

还要惦记我未来的孩子?给她做垫脚石?做她彰显贤惠大度的工具?恶毒!**之尤!

我扶着窗棂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

勒得我几乎窒息。“林晚照,”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冰渣,“我的孩子,

轮不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别得意太早。小心…乐极生悲!

”许是我眼中的恨意太过骇人,林晚照瑟缩了一下,脸上那假惺惺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露出一丝惊惶。她身边的婆子立刻上前一步,厉声道:“大胆!竟敢对晚照姑娘不敬!

”林晚照扯了扯那婆子的袖子,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泫然欲泣:“算了,嬷嬷,

藏月妹妹刚失了…心情不好,我不怪她。我们走吧,别扰了妹妹清净。”说完,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众人簇拥着,袅袅婷婷地走了。“娘娘!她…她太欺负人了!

”小桃气得眼泪直掉。我缓缓松开攥得死紧的手,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是啊,

太欺负人了。”我喃喃道,胸口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身体残缺的隐痛,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份屈辱。萧烬的绝情,林晚照的伪善,像两把钝刀,日夜凌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死,或者被他们一点点磋磨死?不!我柳藏月,还没那么贱!

伤口结痂后,我开始不顾小桃的劝阻,每天在院子里慢慢走动。每一次抬腿,每一次弯腰,

牵扯到伤处都疼得我冷汗直冒。但我咬着牙坚持。我需要恢复体力。王府的账目,

以前管家偶尔会让我过目,学一些庶务。那时我只当是消遣,从未深究。如今,

这点消遣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我借口要些针线布料打发时间,

让小桃去寻些废弃的旧账本来当垫子。小桃不疑有他,

很快给我弄来几本厚厚的、落了灰的旧账册。夜深人静,小桃睡熟后,

我就点起一盏如豆的油灯,忍着伤口的隐痛和身体的疲惫,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些枯燥的数字。

起初看得头晕眼花,完全不得要领。但我憋着一股狠劲,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父亲生前是个小郎中,也略通些算理,小时候教过我一些口诀和看账的皮毛。

那些模糊的记忆,此刻成了我唯一的依仗。我反复地看,对比,揣摩。一个月,

两个月…腹部的伤口渐渐长牢,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我身上,

也刻在我心里。身体依旧虚弱,走路久了会喘,但那股支撑我的恨意,却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强大。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字背后,隐藏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王府近三年,有几笔数额巨大的采买支出,极其可疑。

比如,每年固定从一家名为“裕丰”的商行采购大批名贵木材和石料,

说是用于修缮王府别苑。可我仔细对照了王府几处别苑的维护记录,根本对不上号,

用量也远远超出实际所需。而且,支付给“裕丰”的银钱,

走的是萧烬一个极其隐秘的私库账目。这私库,明面上并不存在。还有,

王府名下京郊的几个大庄子,报上来的收成,年年都说遭遇天灾,收成锐减。

可我对照了那几年的天气记录和附近其他庄子的收成,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些被“天灾”吞掉的巨额产出,又流向了哪里?所有的线索,

隐隐都指向一个地方——萧烬在暗中筹备着什么。养兵?囤积军资?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萧烬,他不仅仅是冷酷无情。他藏着的野心,

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这王府,不,这京城,或许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角!恐惧之后,

是更深的冰冷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他给了我一把刀。一把足以将他,

连同他心尖上那个人,一起拖入深渊的刀!机会,在我能下地行走自如后不久,

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王府要办一场赏菊宴。名义上是为庆贺林晚照“大病初愈”,

实则是萧烬借机拉拢朝中一些态度暧昧的官员。宴会那天,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丝竹管弦之声隔着重重院落都能隐约传来。我所在的偏院,更是冷清得像坟墓。

小桃一脸向往地听着远处的喧嚣。“想去看看?”我问她。小桃吓了一跳,

连忙摇头:“奴婢不敢!奴婢要守着娘娘!”“去吧。”我语气平淡,“替我看看,

那场面有多热闹,林晚照…有多风光。”小桃犹豫再三,终究抵不过少年心性,

千恩万谢地去了。估摸着她走远了,我换上了一身小桃平日穿的粗布衣裳,用布巾包了头,

遮住大半张脸。王府的人都集中在宴会那边,后院守卫松懈。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凭着记忆,

避开偶尔路过的仆役,像一抹幽魂,悄无声息地潜行。我的目标很明确——萧烬的书房。

那里,一定藏着更直接的证据!那些隐秘账目最终的流向!书房所在的院落果然安静,

只有两个侍卫守在月亮门处,正凑在一起低声闲聊,心思显然也飞去了热闹的宴席那边。

我绕到院子后面,那里有一扇常年不开的角门,锁早已锈蚀。

我拿出早准备好的、磨尖了的粗簪子,费力地撬着。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腹部的旧伤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时间一点点流逝,远处宴会的喧闹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咔哒”一声轻响。锁簧终于弹开!我心脏狂跳,闪身进去,反手轻轻掩上门。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萧烬身上惯用的冷冽松香。巨大的紫檀木书案,

背后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我直奔书案,小心翼翼地翻找。抽屉上了锁,我撬不开。

目光扫过书架。直觉告诉我,秘密就在那里。我快速而轻巧地移动着书架上的书匣。

当挪动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青玉貔貅镇纸时,旁边一格书架发出轻微的“咔”声,

向内弹开了一条缝!暗格!我屏住呼吸,轻轻拉开那格书架。里面空间不大,

只放着一个扁平的乌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封密信,

和一本更薄、更隐秘的账册!我颤抖着手,快速翻看账册。触目惊心的数字!

一笔笔巨额的银钱流向,清晰地指向一个地方——北境!购买的是战马、精铁、还有…粮草!

再拿起最上面一封密信,火漆封口已被拆开。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字迹却是力透纸背,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粮草已分批运抵黑石峪,

甲胄三千副不日可到…万事俱备,静待东风…落款是一个代号:玄鸟。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萧烬!他竟敢私通北境!囤积军资!他要干什么?拥兵自重?

还是…想造反?!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和震撼,远比发现他贪墨王府钱财要强烈百倍!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薄薄的信笺。就在这时!“谁在里面?!

”一声厉喝猛地从书房门口传来!是守门的侍卫!他们发现了异常!

脚步声急促地朝里面冲来!完了!电光火石间,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地,

将手中那张写着关键信息的密信猛地塞进嘴里!同时飞快地将那本隐秘账册合上,

胡乱塞回乌木匣子,推回暗格,再将书架复位!刚做完这一切,

书房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两个侍卫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厉声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王爷书房!”我背对着他们,

嘴里还含着那张没来得及完全咽下的信纸,粗糙的纸边刮着喉咙,

带着浓重的墨味和一股铁锈般的腥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我慢慢转过身,低着头,

着嗓子模仿小桃的声音:“侍卫大哥…是…是奴婢…小桃…侧妃娘娘…娘娘身子突然不爽利,

疼得厉害,

婢来书房找找…找找上次王爷赏的止疼药膏放哪儿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和恐惧。

“小桃?”一个侍卫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我穿着小桃的粗布衣服,身形相似,

又低着头包着头巾,“侧妃娘娘要药膏,怎么跑王爷书房来找?药膏不都在管事那里吗?

”“奴…奴婢不知道…娘娘疼得糊涂了,只说记得王爷提过一句…奴婢一时着急,

看…看院门没锁严实,就…就斗胆进来了…”我声音抖得更厉害,身体也配合着微微摇晃,

显得虚弱又惊慌,“奴婢知错了!侍卫大哥饶命!奴婢这就走!这就走!”我一边说,

一边试图挪动脚步往外走,身体故意踉跄了一下,显得更加慌乱失措。另一个侍卫皱着眉,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书房内部,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东西被动过。

书架、书案…看起来似乎并无异样。“等等!”第一个开口的侍卫突然上前一步,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嘴里吃的什么?!”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张信纸还含在嘴里,

没有完全化开!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没…没什么…”我惊恐地摇头,想要挣脱,

却被他抓得更紧。“吐出来!”侍卫厉声喝道,眼神变得凶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放肆!”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自书房门口响起。所有人都是一震。

只见萧烬一身华贵的亲王常服,面沉如水地站在那里。宴会那边的喧闹似乎还未散去,

他大概是提前离席。他身后,跟着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管家。“王爷!

”两个侍卫立刻松开我,惶恐地躬身行礼。我腿一软,顺势就瘫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

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嘴里还含着那要命的东西,一动不敢动。

萧烬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浓重的不悦:“怎么回事?”“回禀王爷!

”侍卫连忙回话,“属下发现书房有异响,进来查看,抓住这个偷偷摸摸的丫头!

她说是侧妃娘娘身边的婢女小桃,来找什么止疼药膏,属下看她形迹可疑,嘴里还嚼着东西,

正要查看…”“小桃?”萧烬的目光锐利如刀,在我身上刮过,“抬起头来。”完了。

我的心沉入冰窟。他认得小桃!只要一抬头,必定穿帮!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私通北境,这罪名一旦坐实,我必死无疑!还会连累家人!我死死咬着牙关,

口腔里弥漫开信纸的苦涩和淡淡的血腥味,那是紧张之下咬破了内腮。身体抖得无法控制。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瞬间——“王爷!王爷不好了!”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声音带着哭腔,“晚照姑娘!晚照姑娘在宴席上突然心口疼,晕过去了!”“什么?!

”萧烬脸色骤变,刚才的冰冷和狐疑瞬间被巨大的惊慌取代。林晚照就是他的命门!

他再也顾不上跪在地上的“小桃”,甚至没再看我第二眼,对着管家急声吼道:“快!

传御医!把所有御医都给我叫来!”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直奔宴席方向。管家也慌了神,连忙跟着跑,

临走前只匆匆对那两个侍卫丢下一句:“看住这丫头!等王爷发落!”也跟着跑了。

书房里瞬间只剩下我和两个惊魂未定的侍卫。劫后余生!巨大的虚脱感袭来,

我几乎瘫软在地。嘴里含着的东西,此刻成了最大的烫手山芋。“起来!

”一个侍卫没好气地推了我一把,“滚到墙角蹲着去!等王爷处置!

”我顺从地、踉跄地挪到角落里,背对着他们蹲下,蜷缩成一团,身体依旧在抖,

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后怕。趁着他们注意力还在外面,担忧着宴席那边的混乱,

我迅速低下头,用袖子做掩护,将嘴里已经被唾液浸湿、嚼烂成一团的信纸渣,

艰难地、无声地咽了下去。粗糙的纸浆滑过食道,带来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我死死捂住嘴,

把那股反胃压了下去。证据,毁了最关键的那一张。但我活下来了。萧烬,

林晚照…你们等着。这口血和纸咽下去,我们之间,就只剩你死我活了!

我被两个侍卫粗暴地关进了王府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柴房。阴暗,潮湿,

散发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腹部的旧伤因为刚才的惊吓和奔跑,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身体疲惫到了极点,精神却异常亢奋。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在书房看到的一切——那本隐秘账册上的数字,北境,黑石峪,甲胄三千,

粮草…还有那个代号,“玄鸟”。萧烬的野心,昭然若揭!这不再是简单的后院倾轧,

而是足以打败一切的滔天巨浪!我这点被割肾的仇恨,在这巨浪面前,渺小得可怜,

却又因为我的发现,变得至关重要。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宴席的喧嚣彻底散去,

只剩下王府夜晚特有的死寂。柴房的门锁哗啦作响,被打开了。

管家那张油滑而疲惫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粗壮的婆子。“小桃是吧?

”管家语气冷淡,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算你命大!晚照姑娘吉人天相,缓过来了,

王爷才没空理会你这点破事。”他走进来,

嫌恶地扫了一眼脏乱的柴房和蜷缩着的我:“擅闯王爷书房,本是重罪!念在你是初犯,

又是为了侧妃娘娘…哼!”他冷哼一声,“王爷开恩,饶你一条小命。不过,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打二十板子,撵出府去,自生自灭!”二十板子?以我现在这破败的身体,

二十板子下去,和直接打死我有什么区别?他们是想借机灭口!就算打不死,

寒冬腊月被撵出去,身无分文,重伤在身,我也活不过三天!好一个“开恩”!心沉到谷底,

一片冰寒。萧烬,你果然够狠!为了林晚照,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取走我的肾。

为了掩盖你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同样可以毫不犹豫地碾死我,像碾死一只蚂蚁!

两个婆子拿着手臂粗的棍棒,狞笑着朝我走来。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求饶?

对这些人没用。搬出侧妃的身份?只会死得更快。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抬头,看向管家,

声音因为恐惧和急切而尖利破音:“管家大人!奴婢…奴婢知道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林姑娘的大秘密!关乎王爷!关乎王府生死!

”管家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倏然回头,浑浊的老眼里射出精光:“你说什么?

胡言乱语什么?!”那两个婆子也愣住了。我豁出去了!这是我唯一的生机!

“奴婢不敢胡说!”我语速极快,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奴婢在书房…慌乱中…无意看到…林姑娘…她…她偷偷给…给北边的人写过信!

藏在…藏在妆奁最底下的夹层里!信上有…有黑色的鸟…玄鸟!

”我把从密信上看来的代号,直接按在了林晚照头上!管家脸色剧变!瞬间煞白!

“北边”?“玄鸟”?!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两道惊雷劈在他头顶!

王爷暗中经营的事情,他这个心腹管家自然知晓一二!“玄鸟”正是王爷在北境联络的代号!

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这消息如果是真的…林晚照私通北边?那还了得?!

王爷的大事岂不危在旦夕?!如果是假的…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玄鸟”?!无论是哪种,

都让他心惊肉跳!“你…你休得血口喷人!污蔑晚照姑娘,你有几个脑袋?!

”管家厉声呵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我,

试图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我满脸的泪水和恐惧,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眼神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孤狼般的狠绝:“奴婢…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管家大人!您想想…林姑娘回来得蹊跷…她一病,

就要了侧妃娘娘的肾…她…她是不是想害了娘娘,再害王爷啊!您去搜!去她妆奁底下搜!

一看便知!晚了…晚了就来不及了!”我故意把话往最耸人听闻的方向引。

管家额头冷汗涔涔。他当然不信林晚照会害王爷,但这丫头言之凿凿,

还点出了最要命的“玄鸟”…宁可信其有!“堵上她的嘴!看紧了!没有我的命令,

谁也不准动她!”管家当机立断,对那两个婆子吼道。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忌惮,

再没有刚才的轻蔑。他急匆匆地转身就走,脚步慌乱,

显然是要去确认这惊天动地的“消息”。柴房的门再次被锁上。两个婆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手里的棍棒也放下了,不敢再上前。我瘫软在草堆上,后背一片冰凉。刚才那番话,

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和勇气。嘴里还残留着信纸的苦涩和血腥味。赌赢了第一步。

管家一定会去查。林晚照的妆奁里当然不会有通敌的信。但是,“玄鸟”这两个字,

就像一颗毒种,已经种进了管家的心里,也必将传到萧烬耳中。他们内部,必生猜忌!而我,

暂时保住了这条命。我在阴暗潮湿的柴房里被关了两天。只有冷水和一个硬得像石头的窝头。

伤口在发炎,身体滚烫,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第三天傍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管家,脸色比锅底还黑,眼神复杂地看着蜷缩在角落、奄奄一息的我。

“把她弄出来,送回她自己的院子。”管家声音干涩地吩咐身后的婆子,

“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伤。”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上前,粗鲁地将我架了起来。

我浑身无力,任由她们拖着走。经过管家身边时,我抬起沉重的眼皮,虚弱地看了他一眼。

管家避开了我的目光,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道:“管好你的嘴…否则…”否则什么,

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警告和一丝未消的惊悸,说明了一切。

林晚照的妆奁里当然搜不出什么通敌信。但我的指控,尤其是精准点出的“玄鸟”二字,

无疑在萧烬心里投下了一颗巨大的怀疑石子。他那样多疑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不起疑?

林晚照的归来,她的病,她索要我的肾…这一切串联起来,本身就透着诡异。

如今又牵扯到他最隐秘的要害!萧烬或许不会立刻相信林晚照背叛了他,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他对林晚照的信任,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

而我这个“疯言疯语”的婢女“小桃”,

就成了一个暂时不能杀、却又必须严密监控的“证人”。我被重新丢回了那个破败的偏院。

小桃扑在我身上哭成了泪人:“娘娘!您吓死奴婢了!他们…他们把您关哪里去了?

您怎么弄成这样…”“没事…捡了条命…”我虚弱地拍拍她,

看着随后被管家派来的、一脸不情愿的大夫。大夫给我诊了脉,开了些最普通的消炎退热药,

敷衍了事。管家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侧妃娘娘,安分养伤。

不该想的别想,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王府,容不下不安分的人。”“多谢…管家提点。

”我垂下眼,声音细若游丝。门关上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小桃。

“娘娘…”小桃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和身上被柴房蹭出的污迹,又忍不住掉眼泪。

“别哭…”**在床头,感受着身体的高热和伤口的灼痛,眼神却异常清醒,

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锐利,“去…把药煎了。”小桃抽泣着去了。我闭上眼,梳理着思路。

第一步,搅浑水,离间萧烬和林晚照,暂时保住性命,目标达成。但管家最后那句警告,

说明我的处境依旧危险。萧烬现在不动我,一是因为林晚照那边还需要“稳定”,

二是因为我点出的“玄鸟”让他惊疑不定,想留着我这个“线索”或者“人证”。

一旦他查清那晚书房确实只有我闯入过,或者他自认为掌控了局面,我的死期就到了。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他腾出手来收拾我之前,

找到足以彻底扳倒他、保护自己的东西!那本隐秘账册!还有他私库的钥匙!

书房是龙潭虎穴,短时间不可能再进去。唯一的突破口,只剩下一个地方——萧烬的卧房。

那本账册他不可能随身携带,书房暗格已被我惊动,他很可能转移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卧房,或许藏着备份或者更关键的东西!而且,

私库的钥匙,他极有可能贴身携带或放在卧房隐秘处。怎么进去?硬闯是找死。唯一的办法,

就是让他自己“请”我进去。一个计划,在我高烧昏沉的脑海里,渐渐成型。

我像个真正的破布娃娃,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小桃尽心伺候,汤药不断,

加上年轻底子总算还剩点,伤口炎症慢慢消退,高热也退了。只是身体亏空得厉害,

走路虚浮,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这期间,王府表面风平浪静。

林晚照依旧享受着萧烬的专宠,只是听说,萧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事事依从、毫无保留。

偶尔会有下人间传出几句风言风语,说王爷似乎对晚照姑娘有些冷淡了,

晚照姑娘背地里哭了好几次。猜忌的种子,在发芽。管家派来看守我院子的粗使婆子,

眼神也充满了探究和忌惮。这天傍晚,晚霞如血。我让小桃给我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

换上一身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裙。铜镜里的人,形销骨立,眼窝深陷,

唯有一双眼睛,因为病弱和深藏的恨意,显得异常幽深。“娘娘…您要去哪儿?

”小桃担忧地看着我。“去…给王爷请个安。”我声音平静,带着一种枯槁的死寂。

小桃吓了一跳:“王爷他…他很久没来…娘娘,您身子刚好点…”“不去,

怎么对得起王爷和林姑娘的‘恩情’呢?”我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扶着桌子站起来,

“放心,死不了。”我拒绝了小桃的搀扶,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王府的主院,

走向萧烬的居所。每一步,都牵扯着腹部的旧伤,隐隐作痛。每一步,

都像是在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主院守卫森严,侍卫看到我,都露出惊讶和戒备的神色。

“侧妃娘娘?”一个侍卫上前阻拦,“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主院。”“劳烦通禀,

”我微微垂下眼睑,声音虚弱却清晰,“罪妾柳藏月,特来向王爷请罪…兼…辞行。

”“辞行?”侍卫一愣。“是。”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他,望向主院深处那灯火通明的正房,

“罪妾残躯病体,久居王府,徒惹王爷与林姑娘烦忧。今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王爷开恩,

赐我一纸休书,放我归家…或,或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说到最后,

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和彻底的灰败绝望。侍卫面面相觑,显然没处理过这种情况。

一个被王爷厌弃、据说还“疯癫”过的侧妃,突然跑来请罪求休书?“等着!

”一个侍卫匆匆进去禀报。我安静地站在深秋的冷风里,

单薄的身影像一片随时会凋零的枯叶。夜风吹起我素色的裙摆和未簪珠饰的鬓发,

更添几分凄楚。过了好一会儿,侍卫才出来,脸色古怪:“王爷让你进去。”心,沉静无波。

我微微颔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那间象征着他无上权威和地位的屋子。屋内温暖如春,

炭火烧得正旺,空气里弥漫着上等银霜炭的淡香和萧烬身上熟悉的冷冽松香。

巨大的紫檀木屏风后,隐约可见人影。我绕过屏风。萧烬正坐在宽大的书案后,

面前摊着一本奏折模样的东西。他穿着一身玄色暗纹常服,并未束冠,

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侧脸在烛光下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林晚照并不在。这正合我意。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东西,声音听不出喜怒:“请罪?辞行?柳藏月,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走到书案前,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没有行礼,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这才缓缓抬起头。烛光下,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冰冷疏离,

落在我脸上。当看清我此刻的模样——苍白、消瘦、形销骨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错愕?似乎没料到,

我竟被磋磨成了这副鬼样子。他记得的柳藏月,或许还是那个虽然不起眼,

但至少健康、安静、带着点温顺的女子。而不是眼前这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只剩下一个枯槁空壳的活死人。“罪妾…不敢玩花样。”我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久病的虚弱,“王爷明鉴。罪妾自知…愚钝丑陋,不堪侍奉,更因…因贱躯残破,

惹林姑娘…心中不快,致使王爷烦忧。罪妾…万死难辞其咎。”我微微停顿,

像是在积蓄力气,也像是在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没有躲闪,直直地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带着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和哀莫大于心死的认命。“今日前来,

只求王爷…念在三年…微末情分…”我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

带着血沫,“赐我一纸休书,放我…出府。罪妾余生,愿常伴青灯古佛,

日日诵经…为王爷、为林姑娘祈福…赎我罪孽…”说完,我缓缓地,深深地,屈膝跪了下去。

不是跪拜,更像是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滑倒。膝盖重重磕在冰凉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腹部的旧伤被这动作狠狠一扯,剧痛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我强撑着没有倒下,只是深深地低着头,露出脆弱的后颈,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暖阁里弥漫。只有炭盆里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萧烬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我身上,带着探究,

带着怀疑,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他在审视我话语里的真伪,

审视我此刻的狼狈和绝望是否作伪。一个曾经对他抱有卑微希望的女人,被他亲手推入深渊,

取走身体的一部分,又像垃圾一样丢弃。如今,这个女人形销骨立,心如死灰地跪在他面前,

只求一纸休书,离开这个囚笼,了此残生。逻辑上,似乎…顺理成章?时间一点点流逝。

每一息都无比漫长。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住跪姿,身体摇摇欲坠时,萧烬终于开口了。

声音依旧冰冷,却似乎少了些刚才的锐利锋芒。“青灯古佛?”他像是品味着这几个字,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嘲弄,“你倒是会选地方。”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身体微微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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