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弦上月光永不抵达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会飞的御剑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沈砚之林栀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舞台上摆着我生前最爱的那把枣红色小提琴。三个月后的初雪清晨,护工在琴房旧址发现昏迷的沈砚之。他怀里抱着覆满冰霜的建筑模型……
急诊室的顶灯白得刺眼,我躺在担架床上,听见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血腥气,护士跑动的脚步声像密集的鼓点。"血氧掉到85了!
准备插管!"针头刺进静脉的瞬间,我恍惚看见沈砚之站在琴房外的银杏树下。
那是七年前的秋天,他抱着建筑图纸撞翻我琴谱时,金黄的银杏叶正落在他肩头。
"抱歉同学,我赔你一杯奶茶吧。"他捡起散落的乐谱,阳光穿过枝叶在他睫毛上跳跃。
我鬼使神差地点头,看着他白衬衫袖口沾着的铅笔灰,像星星落在云朵上。
回忆被气管插管的剧痛撕裂。氧气面罩蒙上白雾时,我听见主治医师说:"通知家属,
急性髓系白血病晚期,随时可能..."我猛地抓住他的白大褂。
母亲临终前呕血的画面在眼前闪现,她手腕上和我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此刻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紫。深夜的病房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我蜷缩在窗台,
月光把输液的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沈砚之的未接来电已经攒到23个。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琴房。他举着钻戒单膝跪地时,我腕间的手链突然断裂,
珍珠滚落在《卡农》的琴谱上。那是我亲手编的红绳,此刻却像命运的谶语。"我们分手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琴弦还冷,"我要去维也纳了。
"他红着眼睛抓住我手腕:"你说过最喜欢听我讲建筑结构,
说要一起设计带玻璃琴房的家..."我甩开他的手,珍珠弹到墙角。
后来听说他砸了琴房的门,而我躲在更衣室咬着手指哭到失声。那天我刚刚拿到确诊报告,
遗传性血液病的魔咒终究没有放过我。化疗泵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护士进来换药时,
飘落的银杏叶粘在玻璃窗上。我摸索着枕头下的素描本,
里面夹着他画的设计图——穹顶是星空玻璃的琴房,落地窗外种着银杏树。
"今天有位沈先生来过。"护士调整着输液管,
"他说有位叫林栀的小提琴手欠他一场告别演出。"我死死攥住被单。
锁骨下的输液港隐隐作痛,就像他求婚那天,我躲在洗手间吐出血块时,喉咙里火烧般的疼。
深秋的雨下了一整夜。凌晨三点监护仪报警时,我正梦见沈砚之在弹《月光》。
他转身时白衬衫染满血迹,就像母亲最后穿的那件睡衣。"病人室颤!准备除颤!
"电流穿透胸腔的瞬间,我仿佛看见他站在婚礼殿堂。那本该是我们的婚礼,
现在他手里牵着穿婚纱的陌生女孩,而我墓碑前的银杏叶堆成金色海洋。
最后一次抢救持续到天亮。我听见仪器长鸣,却看见十八岁的沈砚之在琴房外对我笑。
他肩头的银杏叶闪着金光,像永远不会凋零的夏天。消毒棉球擦过手臂内侧皮肤时,
我数着天花板上第427块裂纹。化疗让血管变得脆弱如枯枝,护士扎到第三针才找到通路。
冰凉的药液涌进身体,恍惚间又回到沈砚之在图书馆为我捂热牛奶的冬夜。"林**?
"护士轻轻碰我手背,"有人送了这个。"牛皮纸袋上沾着雨渍,抽出来的瞬间就落了泪。
泛黄的建筑图纸边缘卷着毛边,我们曾蜷缩在琴房角落修改过无数次的婚房设计图,
此刻在晨光里舒展成破碎的梦。落地窗倒影里,我看见自己枯槁的面容。
曾经能托起小提琴的右手,如今连素描纸都抓不住。图纸夹层突然掉出银色的光,
那枚被我退回的钻戒滚到监护仪下方,戒圈内侧刻着"YZ1314"。
监控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我攥着图纸蜷缩成虾米,喉间涌上的血腥味冲散消毒水气息。
二十岁生日那晚,沈砚之在未名湖边给我戴上亲手编的红绳手链,说等图纸变成真正的家,
就把编号改成我们的名字缩写。"准备输血!"纷乱的脚步声中,
我听见主治医师压低声音:"她姐姐当年也是这个症状..."疼痛撕开记忆的封印。
十八岁那年撞见姐姐在浴室割腕,浴缸里的血水漫过她腕间的月牙胎记。遗传科诊室外,
父亲红着眼撕碎检查单:"我们栀栀不会的。"可命运终究不肯饶恕。
我盯着手背上的留置针,想起昨夜沈砚之发来的语音。
他声音沙哑得像在砂纸上磨过:"林栀,你敢死试试。"呼吸机面罩蒙上白雾时,
我听见窗外银杏叶簌簌作响。那本该是我们婚礼的季节,现在枯叶扑在玻璃上,
像无数只求救的手掌。凌晨的抢救持续了四十分钟。我漂浮在混沌中,
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抱着琴谱撞进沈砚之怀里。他睫毛上的银杏叶落在我的琴谱上,
后来被做成标本夹在建筑图册里。"醒醒..."有人在拍我的脸,
"你男朋友在楼下淋雨..."我猛地抽搐起来。监测仪疯狂跳动,视线却死死黏在窗外。
暴雨中的身影熟悉得令人心碎,沈砚之仰头望着七楼窗口,雨水将他浇成苍白的剪影。
"让他走..."我扯掉氧气管嘶吼,血沫溅在护士衣襟,
"告诉他...我已经...去维也纳了..."镇痛泵开始运作时,
我听见电梯开合的声响。沈砚之带着潮湿的寒气撞进病房,
他右手裹着渗血的纱布——后来才知道他砸碎了琴房的防弹玻璃。"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他举起皱巴巴的体检报告,泪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墨迹。
那是上周我托闺蜜寄往维也纳的假证明,此刻却被雨水泡成透明的告白。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求婚那夜。我们在建筑模型室通宵赶工,
晨光中他悄悄把婚戒套在我编手链的红绳上,说等琴房盖好就在银杏树下办婚礼。
"还剩三个月..."我摸着锁骨下突起的输液港,
"连医生都放弃..."他突然跪在病床前,颤抖的唇贴上我手背的针孔。
温热的液体渗进皮肤,我看见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那是我去年生日时亲手缝的。
窗外惊雷劈开夜空。沈砚之将建筑图纸铺满病床,每一处批注都是新添的泪痕。
他指着图纸角落的星月标记:"你说要在这里装声控灯,
夜里练琴时..."剧痛如利斧劈开脊柱,我弓起身子喷出鲜血。
沈砚之的白衬衫瞬间开满红梅,就像姐姐割腕那日,浴缸里绽放的死亡之花。"栀子!
"他徒劳地擦拭我嘴角的血迹,却把自己的掌心掐得血肉模糊。我听见此起彼伏的警报声,
像无数把琴弓锯在神经上。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心电监护仪的直线。
沈砚之的眼泪坠在我冰凉的胎记上,他说要带我去看玻璃琴房的第一片银杏叶,
说图纸上的婚戒编号早就改成了我们的姓名。可我的灵魂已经飘向琴房外的长椅。
金黄的银杏叶铺成地毯,十八岁的沈砚之抱着图纸睡得正香,
而我偷偷将他的铅笔灰装进琴盒,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整个秋天。葬礼那天下着太阳雨。
沈砚之站在人群最后方,黑色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建筑图纸。
他始终盯着汉白玉墓碑上的照片,那是我二十岁在金色琴房里拉琴的模样。
殡仪馆的银杏叶粘在他肩头,像七年前初遇时的秋日私语。当牧师念完悼词,
他突然走到我父亲面前,摊开掌心那颗珍珠——正是分手那天滚进琴房角落的最后一粒。
"她枕头下压着维也纳的假机票。"沈砚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还有1314片银杏叶标本,每片背面都写着建筑图纸的修改建议。
"父亲颤抖着递给我临终前紧攥的信封。牛皮纸被血渍浸透,封口处粘着褪色的红绳。
沈砚之拆信时,秋风突然掀起纸页,泛黄的信笺上全是用止痛药写的字迹:"砚之,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的玻璃琴房应该落成了吧?昨夜梦见你在教孩子画建筑图,
他的胎记是月牙形的..."雨滴在"形"字上晕开墨团。沈砚之突然转身狂奔,
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墓园白鸽。他冲进市立音乐厅时,正赶上《卡农》的终章,
舞台上摆着我生前最爱的那把枣红色小提琴。三个月后的初雪清晨,
护工在琴房旧址发现昏迷的沈砚之。他怀里抱着覆满冰霜的建筑模型,
穹顶的星空玻璃用碎钻拼出月牙形状,落地窗外种着真实的银杏树。
"这是林**的..."护士将遗物盒交给沈砚之时,一枚钻戒从病历本里滑落。
戒圈内侧新刻着"**Z1314",染血的银杏标本被嵌在戒托底部,像凝固的秋日晨露。
沈砚之把戒指套在珍珠手链上时,初春的阳光正穿透玻璃琴房。声控灯突然亮起星芒,
地面浮现出发光的银杏叶投影——那是我化疗期间,
用颤抖的手在平板电脑上画的1314片叶子轮廓。死亡证明签发后的第七天,
沈砚之在琴房地基处埋下我们的信物盒。深红色丝绒里裹着断裂的红绳、染血的琴谱,
还有他亲手写的婚礼誓词。最后一铲土落下时,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突然迸开,
露出藏在里面的东西——那片初遇时落在我琴谱上的银杏叶。十年后的忌日,
维也纳传来我的录音带修复完成的消息。沈砚之坐在落成典礼的琴房里,
听见十八岁的我在磁带里轻笑:"砚之,
等我们老了就在银杏树下..."《月光》的旋律从音响淌出时,
全城的银杏突然在同一天变黄。沈砚之握着早已停产的铅笔,
在建筑图纸背面续写永远无法寄出的回信:"栀子,今天玻璃琴房迎来了第一对新人。
新娘手腕有月牙胎记,她丈夫弹奏的《卡农》总在第三小节跑调,像极了当年的你。
"琴房穹顶落雪的那天,沈砚之在声控灯里发现了加密录音。
当他用我生前最爱的德彪西《月光》旋律敲击墙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