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军嫂她踹渣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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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军嫂她踹渣暴富了

重生九零:军嫂她踹渣暴富了

重生九零:军嫂她踹渣暴富了

作者:夜雨晚霜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5-29 20: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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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给大家提供《重生九零:军嫂她踹渣暴富了》免费阅读,里面故事的主人公是林晚陆云川,这是一本非常不错的短篇言情小说,作者夜雨晚霜所著,全文讲述的是眼中那抹得意和期待几乎要藏不住。宴会厅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林晚出现了。没有穿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而是那身米白色套裙。……...

精彩节选

刺耳的刹车声像是恶鬼的尖啸,撕裂耳膜。

剧烈的撞击感让林晚整个人如同破碎的玩偶被狠狠抛起,五脏六腑瞬间移位。

挡风玻璃碎裂的纹路在她眼前疯狂蔓延,冰冷的碎片划过皮肤,带起一阵麻木的刺痛。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瞬,她拼尽全力转动眼球,后视镜里,苏白莲那张精心描画的脸清晰无比,

嘴角勾着一抹淬了毒汁的、得意洋洋的冷笑。而驾驶座上,陆云川模糊的侧影,

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巨大的悔恨和不甘如同滔天巨浪将她淹没。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黑暗吞噬一切。“唔!”林晚猛地从窒息般的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丝绸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入目是柔和却陌生的光线。她大口喘息,

茫然四顾。贴着大红双喜字的玻璃窗,垂着白色蕾丝窗帘。

墙上挂着一本崭新的1990年挂历,翻在炎热的七月。梳妆台上,铁壳的百雀羚雪花膏,

印着牡丹花的搪瓷脸盆,还有一把缠着红绸带的塑料梳子……一切都是二十多年前,

她未出嫁闺房的模样。林晚颤抖着伸出手,抚摸梳妆镜里映出的那张脸。年轻,饱满,

皮肤紧致得没有一丝细纹,只有眉宇间残留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这是她,

二十岁的林晚。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之后,是冰冷的记忆洪流席卷而来。前世,

她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痴恋着陆云川那张俊美却虚伪的脸,

被他的甜言蜜语迷得神魂颠倒。对他的青梅苏白莲毫无防备,甚至引为闺蜜,掏心掏肺。

结果呢?她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联手掏空了林家的家底,父母气病缠身。而她,

在陆云川终于攀上更高枝头后,被苏白莲这个毒妇设计了一场“意外”车祸,死得不明不白,

连个为她伸冤的人都没有!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再次窒息。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尖锐的疼痛让她保持了一丝清醒。不!老天开眼,

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就在她和陆云川婚礼的前夜!前世婚礼当天,

苏白莲那看似柔弱实则淬毒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当时只觉得怪异,现在想来,那分明是胜利者的嘲弄和迫不及待!陆云川不久前才送她回来,

借口“婚礼还有些细节要亲自确认”便匆匆离开。那急切的样子,哪里是去确认细节?

一股冰冷的直觉攫住了她。林晚猛地掀开薄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水磨石地板上。

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悄悄推开房门,像一抹无声的幽灵,融入了夏夜微醺的黑暗中。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林晚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避开偶尔走过的佣人,几乎是凭着本能,

绕到了陆家那栋小洋楼的后窗下。浓密的紫藤花架投下斑驳的阴影,将她完美地隐藏其中。

二楼书房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传出了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对话声。“……云川哥,

明天……明天就是你和林晚的婚礼了。看着她穿上婚纱嫁给你,

我、我的心都要碎了……”是苏白莲!那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柔弱得能滴出水来,

却像毒针一样刺进林晚的耳膜。“好了,白莲,别哭了。”陆云川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冷酷的安抚,“哄她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林家这块跳板,

我必须踩稳。他们家在北京经营这么多年,人脉、资金,哪一样不是我们需要的?

”林晚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手脚冰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窗内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上。“可是,我怎么办?

我等了你这么久……”苏白莲的啜泣声更大了。“乖,再忍一忍。

”陆云川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等我利用林家的资源站稳脚跟,

彻底打开局面,就立刻和她离婚!到时候,陆太太的位置,荣华富贵,都是你的。林晚?

她不过是我们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罢了。”“真的?”苏白莲的声音瞬间拔高,

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随即又假惺惺地压低,“云川哥,你对我最好了……那,

林家那个老东西手里那个项目……”“放心,”陆云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贪婪的算计,

“结了婚,那就是我们陆家的囊中之物。林晚那个蠢货,还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轰——!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真相如同淬毒的冰锥,穿透皮肉,直刺灵魂深处。

前世所有的疑点,陆云川婚后的敷衍,苏白莲看似无辜的挑拨,

林家产业的莫名流失……一切豁然开朗!原来,从始至终,她林晚在他们眼中,

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利用、榨干价值然后一脚踢开的蠢货!她的爱情,她的婚姻,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没有眼泪,只有彻骨的寒意和翻涌的恨意。心死了,

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林晚缓缓松开捂着嘴的手,指尖冰冷。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眼神如同淬炼过的寒冰,再无一丝温度。

她悄无声息地退开,像来时一样,融入了夜色。回到自己房间,林晚没有开灯,

就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走到书桌前。她拿出纸笔,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

飞快地写下几个关键词:“林家项目”、“苏白莲”、“利用资源”、“站稳脚跟即离婚”。

这是陆云川亲口承认的罪证!虽然无法作为法庭证据,但足以撕下他虚伪的面具!天光微熹。

林晚换上了一套自己最庄重也最昂贵的米白色套裙,长发挽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镜中的女子,眼神清亮锐利,带着一种涅槃重生的决绝。

她拿着那张写满关键词的纸,深吸一口气,敲开了父母的房门。

看着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清明和深藏的痛楚,听着她冷静到近乎冷酷地复述昨晚听到的一切,

林父林母脸上的震惊逐渐化为震怒和心疼。“晚晚,你受委屈了!”林母心疼地抱住女儿,

声音哽咽。林父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好个陆云川!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婚,我们不结了!”有了父母毫无保留的支持,林晚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婚礼现场设在京城一家颇有档次的酒店宴会厅。宾客如云,衣香鬓影。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将满室的红绸、鲜花映照得喜气洋洋。

舒缓的婚礼进行曲流淌着。陆云川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站在红毯尽头,等待着新娘的到来。他旁边的苏白莲,

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伴娘裙,小鸟依人,低眉顺眼,只是偶尔瞟向红毯尽头时,

眼中那抹得意和期待几乎要藏不住。宴会厅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林晚出现了。

没有穿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而是那身米白色套裙。她独自一人,一步一步,

踩着红毯走来。脸上没有新娘应有的娇羞喜悦,只有一片冰雪般的沉静。她的目光,

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穿透人群,直直落在陆云川脸上,然后,

缓缓扫过他身边强装镇定的苏白莲。全场宾客的窃窃私语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陆云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晚晚……”林晚没有走向他。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目光扫过全场。她从容地走向司仪台,看向旁边有些无措的司仪,拿过了他手中的话筒。

“各位亲朋,各位来宾。”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清冷,

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很遗憾地通知大家,

这场婚约,到此为止!”全场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惊呆了。陆云川脸色骤变:“林晚!

你胡说什么!”他想冲上去。“陆云川!”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寒意,

如同冰锥刺向他,“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她的目光如刀,精准地刺向脸色瞬间煞白、摇摇欲坠的苏白莲,“你心之所系,

从来就不是我!你处心积虑要娶我,不过是为了我林家的背景和人脉!

把我当作你平步青云的垫脚石!”“你血口喷人!”陆云川又惊又怒,试图反驳。

“血口喷人?”林晚冷笑,从手包中拿出那张写满关键词的纸,没有展开,只是高高举起,

让所有人看到,“需要我当众念一念你昨晚亲口对某人许下的承诺吗?

利用林家站稳脚跟就离婚娶你?陆云川,苏白莲,”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冰冷地扫视,

带着无尽的鄙夷,“祝你们这对情深义重的有情人,锁死,永结同心!千万别分开,

免得再去祸害别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在陆云川目眦欲裂和苏白莲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在满场宾客倒吸冷气的哗然声中,

林晚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那枚象征婚约的钻戒——前世她视若珍宝的东西——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掷向陆云川脚下的红毯!钻石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滚落到角落。

“这垃圾,还给你!”林晚的声音斩钉截铁。

她看也不看陆云川和苏白莲那精彩纷呈的脸色,无视陆家人气急败坏的阻拦和叫嚣,

在父母迅速起身、坚定护持下,挺直脊背,如同一个刚刚打赢了一场恶仗的女王,

决然地转身,一步步走出了这虚假的喜堂,走出了她前世噩梦的起点。

回到林家那座熟悉的四合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和窥探,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林父林母看着女儿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心疼又后怕。“晚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林父沉声问道,眼底是深深的忧虑。陆家不是善茬,今日当众撕破脸,后续必有风波。

林晚走到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打开一个带锁的抽屉。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厚厚一沓用牛皮筋仔细捆好的信件。信封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但保存得十分完好。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捧在手里,指尖拂过信封上刚劲有力的钢笔字迹——寄信人:周振国。

“爸,妈,”林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褪去迷茫后的澄澈与决绝,

“我要离开北京。我要去边疆军区,找周振国,嫁给他。”“振国?”林母有些意外,

但随即想起那个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沉默寡言却眼神清亮的少年,每次休假回京,

总要来林家坐坐,笨拙地给晚晚带些边疆的特产,或者几本他以为晚晚会喜欢的书。

后来他提了干,常年驻扎在条件艰苦的西北边陲,联系就少了。

只记得他每年雷打不动寄来的信,即使晚晚和陆云川订了婚也未曾间断。只是前世的林晚,

满心满眼都是陆云川,对这些信从未在意,甚至有些厌烦。林晚抽出一封较早的信,

纸张已经发黄。她轻声念着:“……晚晚,这边风沙很大,但星空特别亮。训练很苦,

但想起小时候咱们在大院爬树掏鸟窝,你摔下来我垫底那次,

就觉得也没什么扛不过去的……听说北京流行一种新裙子?这边看不到,

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字里行间,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笨拙的关心和毫无保留的分享。

她又抽出一封近期的信:“……晚晚,听说你要结婚了……祝你幸福。边疆虽远,

但若有需要,振国哥永远是你最后的退路……”这封信的墨迹,似乎比别的更深一些。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迟来的、巨大的愧疚和感动。

前世她忽略的、弃之如敝屣的,才是真正的无价珍宝。

与陆云川那些裹着蜜糖的虚情假意相比,周振国这份十年如一日、沉默如山的守护,

重逾千斤。“爸,妈,”林晚擦掉眼泪,眼神无比坚定,“我看清了,

陆云川是披着人皮的狼,而周振国,是能为我遮风挡雨的山。以前是我眼瞎心盲,

辜负了他的心意。这一次,我想抓住这份真心,我想跟他走。

”看着女儿眼中那份历经劫难后重获新生的光彩,

以及提到周振国名字时流露出的信赖和柔软,林父林母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和支持。“好!”林父重重点头,“振国那孩子,

是我看着长大的,根正苗红,品行没得说!比陆云川强百倍!你跟着他,爸放心!

”林母则开始抹眼泪:“就是边疆太苦了……”“妈,我不怕苦。”林晚握住母亲的手,

“只要能远离那些豺狼虎豹,靠自己踏踏实实地活,再苦也是甜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林父林母动用了些关系,很快联系上了周振国所在的部队,告知了情况。林母一边掉泪,

一边给女儿收拾行李,塞满了四季衣物和各种日用品、常用药。

林父则悄悄塞给林晚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大叠全国粮票:“晚晚,穷家富路,拿着。

爸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到了那边,想做什么就去做,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三天后,

北京火车站。绿皮火车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长龙,匍匐在站台上,发出沉闷的喘息。

空气里弥漫着煤烟、汗味和离别的愁绪。林晚穿着便于行动的衬衫长裤,背着简单的行囊,

手里拎着一个大号帆布旅行袋,里面装着父母沉甸甸的爱和她的全部“家当”。“爸,妈,

你们保重身体!等我安顿好就写信回来!”林晚用力抱了抱眼眶通红的父母。

“到了就给家里拍电报!”林母哽咽着叮嘱。“照顾好自己,有事找振国,别硬扛!

”林父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汽笛长鸣,催促着离人。林晚最后看了一眼父母,

又看了一眼身后繁华却也充满算计的北京城,眼神再无留恋。她转身,

脚步坚定地踏上咣当作响的火车踏板。车厢内拥挤不堪,充斥着各种方言和体味。

林晚找到自己的硬座,靠窗坐下。火车缓缓启动,

窗外的站台、父母的身影、熟悉的城市风景急速倒退,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铁轨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哐当、哐当”声,载着她驶向未知的远方。窗外,

高楼林立的都市景象逐渐被广阔的农田、低矮的村落取代,再往后,是连绵起伏的黄土坡,

荒凉而壮阔。林晚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越来越陌生的景色,心中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澄澈的平静和隐隐燃烧的斗志。前尘往事如烟散去,她的新生,

就在这片辽阔而粗粝的土地上。三天两夜的颠簸,

绿皮火车终于在一个地图上都难以找到名字的边陲小站缓缓停下。林晚拎着沉重的行李,

随着稀疏的人流走下火车。一股干燥、带着沙尘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眼前是空旷得令人心慌的戈壁滩,远处是连绵起伏、光秃秃的土黄色山峦。天空高远湛蓝,

阳光炽烈得晃眼。站台简陋得只有几间土坯房,一条孤零零的铁轨延伸向望不到头的远方。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机油和一种属于旷野的粗犷气息,与北京的繁华精致截然不同。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旅途的疲惫和初来乍到的陌生感,目光急切地在站台上搜寻。

一个挺拔如白杨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领口和袖口却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旧军装,身姿笔直地站在站牌下。

皮肤是长期风吹日晒留下的古铜色,脸庞棱角分明,嘴唇紧抿着,显得异常刚毅。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却像点燃了两簇小火苗,紧紧锁定在林晚身上,

里面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惊喜、忐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周振国!

比记忆中更加高大硬朗,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沉淀下军人的沉稳。“晚晚!

”周振国大步流星地迎上来,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长途电话里没有的激动。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抱她,却又猛地顿住,硬生生改成了去接她手中沉重的行李。

“振国哥。”林晚看着他有些局促的样子,一路紧绷的心弦莫名松了下来,

脸上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却格外明亮。

周振国被这笑容晃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笨拙地应了一声:“哎!路上……累坏了吧?

”他几乎是抢过林晚所有的行李,一手拎着大包,一手提着旅行袋,

臂膀的肌肉线条在军装下清晰可见,显得毫不费力。“还好。”林晚摇摇头,

跟在他身边走出小小的站台。一辆沾满泥浆的军用吉普车停在站外。

周振国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替林晚拉开车门。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

卷起漫天黄尘。窗外是无尽的戈壁,偶尔能看到几丛顽强的骆驼刺。“这里……条件很艰苦。

”周振国看着林晚被尘土呛得微微皱眉的侧脸,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和不安,

“比不上北京。”林晚收回目光,看向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不怕。能离开那里,

再苦的地方也是好的。”周振国深深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坚毅沉静的眼眸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变得更加柔软。他用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只是将车子开得更稳了些。车子开进军营大门,哨兵庄严地敬礼。营区里,

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远处传来嘹亮的口号声和训练声,充满了阳刚和肃穆的气息。

车子最终停在一片相对独立的家属区前,是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或红砖砌成的简易筒子楼。

周振国分到的是一间位于筒子楼一层的单间。推开门,家徒四壁。一张木板床,一张旧桌子,

两把椅子,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墙角堆着几颗土豆和白菜。

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一个空罐头瓶里插着几支不知名的野花。

“条件简陋……”周振国有些窘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挺好的,

收拾收拾就温馨了。”林晚放下自己的小包,语气轻松。这地方再简陋,

也比前世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让她安心百倍。

在周振国营长(一个面容严肃但眼神和善的中年军人)和几位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战友见证下,

两人在部队政治处领取了结婚证——就是一张印着红双喜字和五角星的奖状式证书。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只有几句简单的祝福。“晚晚,

委屈你了……”回到那间小小的屋子,周振国看着那张简陋的结婚证,声音低沉。

“不委屈。”林晚抬头看着他,眼神真挚,“能清清白白、踏踏实实地开始新生活,

比什么都强。”她将结婚证仔细收好。安顿下来后,周振国带着林晚在家属院里走动。

筒子楼的走廊上挂着晾晒的衣服,门口堆着煤球。

几个正在水房洗衣服或择菜的军嫂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周连长,这就是弟妹吧?真俊!

”一个身材微胖、笑容爽朗的大姐率先开口,她是隔壁的张嫂子,

丈夫是周振国连里的指导员。“嫂子好,我叫林晚。”林晚笑着回应,态度落落大方。

“哎哟,北京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气度!

”另一个年纪稍大、眼神带着点审视的李婶接口道,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还有个年轻些、抱着孩子的军嫂王芳,怯生生地朝林晚笑了笑。林晚一一打过招呼,

不卑不亢,言语温和。她能感受到这里的氛围与北京大院截然不同,更加质朴,也更加紧密。

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融入。随军的生活简单得近乎枯燥。周振国每天天不亮就出操、训练,

经常带队拉练一去就是几天。林晚一个人守着小小的家,开始学着用煤炉生火做饭,

清扫屋子。日子清贫,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几天后,周振国休息,

带着林晚去驻地附近唯一能称得上“街”的地方——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两旁,

零星散落着几间供销社、一家小饭馆和一个卖日杂的小店。林晚仔细地观察着。

供销社里货物种类稀少,日用品居多。服装柜台更是可怜,

只有灰蓝黑几种颜色的确良衬衫、宽大的工装裤、肥大的军绿色外套,

款式陈旧得像是停留在七十年代。偶尔有年轻的军嫂或当地姑娘进来,

对着那几件衣服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失望地离开,

嘴里嘟囔着:“一点新样子都没有……”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林晚的脑海!

前世她虽然恋爱脑,但被陆云川“培养”着接触过不少所谓的“人脉”,

也陪那些太太们逛过不少商场,对服装的流行趋势有些模糊的印象。她记得,九十年代初,

正是健美裤(踩脚裤)、蝙蝠衫、颜色鲜艳的真丝衬衫开始风靡的时候!回到小小的家,

林晚立刻翻出自己带来的行李。她挑出几件从北京带来的衣服:一件米白色收腰小西装外套,

一条鹅黄色的真丝围巾,还有一条当时在北京刚流行起来的黑色健美裤。下午,

张嫂子来串门。林晚状似无意地换上了那条黑色健美裤,搭配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

将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修长笔直的腿型瞬间被勾勒出来,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利落。

“哎哟我的天!”张嫂子眼睛都直了,围着林晚转了好几圈,“妹子!

你这裤子……这裤子也太显身段了吧?这、这穿着能行吗?

会不会太那个……”她话没说完,但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艳和渴望。“嫂子,这叫健美裤,

现在大城市可流行了,跳舞锻炼都穿它,舒服又好看。”林晚笑着解释,

又拿起那条鹅黄色丝巾,在张嫂子颈间比划了一下,“看,再搭条亮色的丝巾,

气色立马就不一样了!”“真的?”张嫂子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小镜子照了又照,

脸上笑开了花,“这颜色真鲜亮!妹子,你这眼光可真好!”第二天,

林晚又“不经意”地在小院里晾晒那件小西装外套,被路过的王芳看到,

同样引来一阵羡慕的赞叹。林晚心中有了底。巨大的商机就在眼前!但随军家属经商有规定,

不能明目张胆做大。她思前想后,决定从最小规模开始——就在家属院内部摆个小摊!晚上,

周振国拉练回来,一身尘土。林晚端上热腾腾的面条,一边看着他吃,

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振国哥,我……我想做点小生意,卖点衣服。

”周振国吃面的动作顿住了,抬头看她,眼神里没有反对,只有关切:“你想好了?

会很辛苦。而且部队有规定……”“我知道规定,”林晚连忙说,“我不做大,

就在咱家属院里头,或者门口空地,小打小闹地卖点东西,不占公家地方,也不耽误别人,

应该可以的吧?我打听过了,张嫂子她们以前也偷偷纳鞋底换过鸡蛋呢。

我就是想……想自己挣点钱,补贴家用。”她没说更深的原因——她需要经济独立,

这是她立身的根本。周振国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坚定和期待,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行。

只要合规,你想做就做。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他的支持简单而有力。

林晚心中大定,立刻行动起来。她拿出父母给的钱和自己带来的一点积蓄,

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详细描述了健美裤、蝙蝠衫、颜色鲜艳的丝巾和的确良衬衫的样式、颜色和需要的尺码范围,

并附上了几乎一半的“启动资金”,寄给了北京最信任的堂姐,请她帮忙采购邮寄过来。

等待的日子焦灼又充满希望。半个月后,一个巨大的、鼓鼓囊囊的包裹终于跨越千山万水,

送到了林晚手上。拆开包裹的那一刻,林晚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

十几条黑色、藏青色的健美裤(踩脚款),十几件颜色鲜艳(大红、宝蓝、鹅黄)的蝙蝠衫,

几十条花色各异的丝巾,还有一些颜色相对鲜亮的的确良衬衫,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虽然布料算不上顶好,但款式绝对是这个小地方从未见过的“时髦”!林晚的心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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