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之的身形晃了晃,不过片刻又恢复了那副淡定自如的样子。
“裴南音,为了你那为数不多的脸面,你可真是什么借口都编得出来,你一个被休的弃妇,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我微微张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晏云之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就该生生世世在他们晏家受苦受难。
早在他娶晏华兰的那天,我就已经嫁给了他的小舅舅许礼聿。
许礼聿婚后对我无微不至,不久便生下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今日本是我们三个一起回裴家祭拜我的亡母,只不过许礼聿有事耽搁了。
我嗤笑一声。
“晏云之,你们家的妾氏谁爱做就去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你们裴家的门了。”
晏云之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裴南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离开晏家,你以为你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就连给平常人家做个通房都不配。”
晏云之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
当初我离开晏家后,晏华兰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派人大肆造谣我性情乖戾、无子善妒。
让人避我如蛇蝎,就连我最亲近的父亲和继母也不肯相信我。
只把我关在都是老鼠蟑螂的柴房,任我自生自灭。
那段黑暗无助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忍不住战栗害怕。
这一切都是拜他们两个所赐。
“你说得没错,离开你后,我确实过得比从前好太多了,至少不用给黑心烂肺的人做血罐子了。”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都无法诉说我从前在晏家受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