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酒杯滑落,红酒洒在价值连城的地毯上。
他不相信我会离开。
“她还能去哪?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急什么。
林菲菲捂嘴轻笑,。
“墨川,别被她牵着鼻子走,这种把戏我太熟悉了。”
沈墨川却感到一些不安。
他拨通我的电话,电话那头提示冰冷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拨了一次,依然如此。
沈墨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回家后,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空荡荡的衣柜。
我的衣服不见了,孩子的玩具也不见了。
他冲进婴儿房,婴儿床整齐得刺眼,连张照片都没留下。
暴怒席卷了他全身,他砸碎了手边的花瓶。
林菲菲紧跟在他身后,眼中得意。
“墨川,我早就说过她不是真心爱你的。”
“她连孩子都带走了,这是想勒索你!”
沈墨川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她怎么敢离开我的?“
”我以为我已经驯服她了。“
他显然低估了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所能下的决心。
手机再次响起,是保安的电话。
“沈先生,监控显示夫人凌晨三点半左右离开的小区。”
“她抱着两个孩子,上了一辆出租车。”
沈墨川眼中闪过寒光。
林菲菲在一旁冷笑:“她能跑到哪去?”
“没钱没权,带着两个拖油瓶,撑不了多久的。”
沈墨川猛地站起身,把手机砸向墙壁。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林菲菲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墨川,让她走也好,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沈墨川却一把推开她,声音冷硬:有那两个就够了。我不需要其他女人给我生孩子。
在凌晨四点机场里,我抱着两个孩子蜷缩在候机椅上。
冷风从玻璃门缝隙钻入,孩子们在睡梦中瑟瑟发抖。
机票是用身上仅有的现金买的,目的地选择得很随机。
只为远离沈墨川,远离那个地狱般的家。
起飞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无数陌生号码的骚扰信息仍在涌入。
我狠心关机,拔出了手机卡。
落地时,雨水洗刷着陌生城市的街道,却洗不净我心中的痛。
找了间便宜旅馆住下,一晚上抱着孩子哭到天亮。
三天后,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我找到一个偏远小城的廉价出租屋,蜗居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间里。
墙皮脱落,天花板漏水,但至少,这里没有人认识我。
孩子们似乎感知我的恐惧,夜里经常惊醒大哭。
每当此时,我就想起沈墨川对我做的一切,恨意就冲入脑海。
一周过去了,手机始终关机。
想象着沈墨川回家发现我不在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些扭曲的**。
可这**很快被现实击碎——两个孩子生病了。
高烧不退,小小的身体烫得吓人。
医院走廊上,我排队等待,怀里的孩子虚弱地哭泣。
身后几个女人指指点点,议论着网上的“丑闻”。
我低下头,心非常刺痛,以为逃离就能摆脱,却忘了网络的力量。
“下一位。”护士的叫声将我拉回现实。
医生询问孩子的情况,目光中带着异样的打量。
我咬紧牙关,强装镇定,只为了孩子能得到治疗。
付完药费,我的钱包已经空空如也。
走出医院,雨下得更大了,孩子的哭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突然,一把伞从身后撑起,隔绝了倾盆大雨。
“需要帮助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抬头,是一张陌生却友善的脸庞——周泽。
条件反射般,我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他。
“抱歉,我在儿科看到你的情况,孩子们看起来需要好好休息。”
他指了指自己的孩子,“我家小子刚看完医生,如果需要,我可以搭你们一程。”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犹豫再三,我点了点头,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