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傅沉舟作为主角的言情小说《他知我下毒却反囚我》,目前正在抖音火热推广中,知名作者“没事留一笔”的最新原创作品,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内容梗概:立刻缩回擦拭廊柱的位置,埋头用力擦着那早已光洁的朱红漆面,仿佛从未离开过。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被无限拉长。每一滴雨水落下的……
雨水像天河倾覆,狠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浑浊冰冷的水花。苏晚跪在泥泞里,
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骨形。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和这无边雨幕的土腥味混杂在一起,直冲鼻腔。
她死死盯着前方。两个穿着傅府深青色家丁服的男人,像拖拽一件破败的货物,
毫不怜惜地将一具沉重的躯体拖过积水的洼地。那躯体软塌塌的,头颅随着拖行的动作,
在泥水里磕碰,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水洼里漾开的,是浑浊的泥黄,
还有一丝丝不断晕染开、又被雨水迅速冲刷变淡的暗红。那是她的父亲。
苏家最后一个顶梁柱,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老狗,无声无息地躺在泥泞里。
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沉闷而规律。一辆黑漆平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车辕上刻着傅家独有的缠枝莲纹。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掀开一道缝隙。缝隙后面,
一双眼睛望了出来。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隔着滂沱的雨幕,精准地落在苏晚身上。
没有探究,没有怜悯,只有一种俯瞰尘埃般的漠然。像是在看路边的石头,看水洼里的倒影,
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苏晚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湿冷的泥里,锐利的碎石刺破了皮肤,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腕骨内侧紧贴皮肤的那一点硬物,隔着湿透的衣袖,
散发出一种诡异的、与冰冷雨水截然不同的、灼烧般的温度。那是她唯一的武器,
一只内里镂空、淬了“醉梦散”剧毒的银镯。冰冷的仇恨如同毒藤,在这滂沱雨夜破土而出,
缠绕住她每一寸骨骼,勒紧她的心脏。傅沉舟。她在心底无声地嘶喊,每一个字都淬着血。
傅府高大的朱漆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声。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规整的青石甬道,雕梁画栋的游廊,穿着统一服饰、垂首敛目、行动无声的仆役。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草木清气,一种精心营造的、令人窒息的秩序感。苏晚低垂着头,
跟着引路的婆子,脚步放得又轻又软,像踩在棉花上。
她穿着和其他粗使丫鬟一样的靛蓝布裙,洗得发白,袖口磨损得起了毛边。
头发只用一根最普通的木簪挽住,几缕碎发温顺地垂在苍白的颊边。“手脚麻利点!
眼睛放亮些!”管事的张嬷嬷声音尖利,扫过她们这群新进的下人,“府里的规矩,
一丝一毫都错不得!尤其是……别往不该去的地方探头探脑,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她的目光在苏晚身上顿了顿,带着审视,“特别是你,新来的,看着就单薄,
别笨手笨脚的冲撞了贵人!”苏晚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声音细弱蚊蝇:“是……嬷嬷,奴婢晓得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怯懦和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她的任务,
是负责清扫外院靠近后花园的一处偏厅。这地方清静,
离傅沉舟日常起居的核心院落“沉渊居”不远不近,既能观察到一些往来的人事,
又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她像个真正的、刚进府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拿着半旧的抹布,
一遍遍擦拭着光可鉴人的红木桌椅。动作刻意放得有些笨拙,偶尔“不小心”碰倒一个茶杯,
或者把水洒在地上一点,引来旁边年长些丫鬟的白眼和低声斥责。她总是立刻慌乱地道歉,
手忙脚乱地去收拾,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和惶恐。暗地里,她的感官却像最敏锐的猎犬,
捕捉着这座庞大府邸的每一次心跳。目光看似低垂,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无形的丝线,
悄然探出,留意着通往沉渊居的那道月亮门。留意着每日清晨,
傅沉舟上朝时那沉稳的脚步声和随从轻微的甲胄摩擦声;留意着傍晚他回府时,
前院管事恭敬的汇报声。她记住了他惯用的那套官窑青瓷茶具,
记住了他书房夜半常亮的灯火,记住了他身边几个近身随从的样貌和轮值规律。时间,
在提心吊胆的伪装和无声的窥伺中,像指间的流沙,悄然滑过了一个月。
苏晚的“笨拙”和“怯懦”渐渐成了她在下人中固定的印象,一个无害的背景板。时机,
终于来了。傅沉舟奉旨出京公干,三日后方归。府中管束略松,人心也似乎跟着浮动了一些。
黄昏,暮色四合,细雨如织,将庭院笼罩在一层迷蒙的纱帐里。
苏晚被临时派到沉渊居的外书房附近,协助擦拭廊下的红漆柱子——因着连日阴雨,
廊下也需清理。雨水敲打着琉璃瓦,发出细碎连绵的声响。空气里是湿漉漉的草木气息。
苏晚的心跳,却在这片沉静的雨声中,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她手里攥着一块抹布,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借着擦拭廊柱的动作,她悄然靠近了书房侧面那扇半开的支摘窗。
窗内灯火通明,映出书房一角。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上,
赫然摆着她熟悉的那套官窑青瓷茶具!旁边,
一个穿着管事服色的中年男人正小心地将一个青花瓷茶叶罐里的茶叶倾入茶壶中。
正是傅沉舟的心腹管事,王忠。王忠动作一丝不苟,将茶壶盖好,
又检查了一下旁边温着的水,确保一切妥帖,这才转身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时机稍纵即逝!苏晚屏住呼吸,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无声地滑向那扇半开的支摘窗。
雨水打湿了她的鬓角,冰冷的触感让她高度紧张的神经更加锐利。
她飞快地扫视左右——廊下无人,远处的雨幕模糊了视线。就是现在!她闪电般抬手,
腕间的银镯轻轻一旋,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暗扣弹开。指甲盖大小的一撮灰白色粉末,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精准地落入那只刚刚被王忠注满沸水的青瓷茶壶中。
粉末遇水即溶,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壶中茶叶翻滚的碧色。动作完成,快得如同幻觉。
她迅速合拢银镯暗扣,指尖冰凉,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几乎要破腔而出。她不敢有丝毫停留,
立刻缩回擦拭廊柱的位置,埋头用力擦着那早已光洁的朱红漆面,仿佛从未离开过。
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被无限拉长。每一滴雨水落下的声音,都像是催命的鼓点。终于,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雨幕的宁静。是傅沉舟回来了!他披着一件深墨色的斗篷,
肩头被雨水浸湿成更深的颜色,带着一身夜雨的寒气,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径直走向书房。
苏晚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变得冰冷。她垂着头,
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身体的颤抖,眼角余光死死钉在书房那扇紧闭的门上。傅沉舟推门而入。
关门声不大,却像重锤砸在苏晚心上。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后,
是预料之中瓷器与桌面接触的轻微磕碰声。他倒茶了!苏晚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几乎要抠出血来。她甚至能想象出那清澈的茶汤注入杯中,
袅袅的热气升起……里面藏着致命的杀机。几息之后,
书房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哼,像是一声疲惫的叹息,又像带着一丝……嘲弄?
紧接着,是杯底与托盘清脆的碰撞声。他放下了杯子!苏晚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如同拉满的弓弦。成了?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抬起头,去看那扇紧闭的门!
巨大的、混杂着狂喜与恐惧的洪流冲击着她,让她头晕目眩。就在这时,“吱呀”一声,
书房的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了!傅沉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并未看向苏晚的方向,
只是对着廊下空寂的雨幕,沉声唤道:“王忠。”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威严。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王忠不是才离开不久吗?
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一步,将自己更深地藏进廊柱的阴影里。傅沉舟却毫无征兆地转过了身。
那双在雨夜马车里曾漠然瞥过她的眼睛,此刻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她。
隔着几步的距离和细密的雨丝,他深邃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意外,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了然。苏晚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她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骤然冻住的泥塑。傅沉舟没有再看她,目光重新投向雨幕深处。
王忠的身影已经小跑着出现在回廊的另一头,恭敬地应道:“爷,您吩咐?”“茶凉了,
”傅沉舟的声音平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换一壶热的来。要新开的‘雪顶含翠’。
”他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什么,又淡淡补充了一句,“方才那壶,
赏给廊下那个新来的丫头吧。看她淋了雨,怪可怜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苏晚的耳朵里。王忠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书房,
转眼便端着方才那只青瓷茶壶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苏晚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将茶壶往前一递:“喏,爷赏你的。天冷,喝了暖暖身子。”那精致的青瓷茶壶,
此刻在苏晚眼中,不啻于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壶嘴正对着她,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愚蠢和失败。傅沉舟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审视。苏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看着那只茶壶,
又猛地抬头看向几步之外、负手而立的傅沉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暴怒的迹象,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然而,正是这种平静,
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让苏晚感到彻骨的寒意和绝望。他知道!他一开始就知道!
这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她脑中炸开,炸得她眼前阵阵发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精心算计,
在他面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拙劣的笑话!王忠端着茶壶的手依旧稳稳地伸着,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苏晚的指尖冰凉,颤抖着,仿佛有千斤重。
她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本能的求生意志,才缓缓抬起手,
接过了那只滚烫的、也是致命的茶壶。温热的触感透过壶壁传来,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冷。
她捧着它,如同捧着自己行将就木的判决书。傅沉舟看着她接过茶壶,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难以捕捉的、冰冷的弧度。他没有再看她,
仿佛她已是一件无需再费心的死物,转身便走回了书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里面温暖的灯火。“还不快谢恩?”王忠皱着眉催促道,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滑落,流进眼睛里,一片酸涩模糊。
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死亡和掌控的书房门,身体僵硬如铁。王忠见她不动,
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理会,转身也离开了。回廊下,只剩下苏晚一个人,
孤零零地站在凄风冷雨之中,双手捧着那只对她而言如同穿肠毒药的青瓷茶壶。
壶口氤氲的热气在冰冷的雨夜里迅速消散。她低头看着那精致的壶身,
光滑的釉面映出她此刻狼狈不堪、面无人色的倒影。一个念头疯狂地在脑中叫嚣:喝下去!
喝下去一切就结束了!为苏家,为自己这荒诞的复仇!求生的本能却在尖叫着抗拒。
她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最后一丝凶狠与决绝。不能死!
至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里!就在她心念电转,准备孤注一掷将这毒茶砸向书房门,
或者干脆泼向追来的守卫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凌厉无比的破空之声骤然袭来!“嗤!
”一枚细小的东西狠狠钉入她抱着茶壶的手腕!剧痛瞬间炸开!苏晚闷哼一声,手臂一麻,
再也握不住。那只沉重的青瓷茶壶脱手坠落,“啪嚓”一声脆响,
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深褐色的茶汤混着瓷片四溅开来,
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复仇之梦。她下意识地捂住剧痛的手腕,摸到一枚冰冷坚硬的菱形小铁镖,
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鲜血正沿着伤口蜿蜒流下,混着雨水,染红了她的袖口。
几乎是茶壶碎裂的同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拉开。傅沉舟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
他并未看地上的狼藉,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牢牢锁在苏晚因剧痛和惊骇而微微扭曲的脸上。
他一步步走过来,踩过地上的碎瓷和茶渍,发出轻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声响。每一步,
都像是踏在苏晚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如同铁钳般骤然攥住了她受伤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伤处被挤压,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控制不住地倒抽一口冷气。
傅沉舟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耳廓,却只带来更深的寒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戏谑的、冰冷的笑意,
清晰地钻进她的耳膜:“苏晚……”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如同宣判,
“这‘醉梦散’,滋味如何?可惜,剂量下得轻了些,死不了人。
顶多……让你疼上几个时辰罢了。”苏晚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此刻的狼狈、惊愕和彻底被洞穿的绝望。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身份,
在他面前早已荡然无存!他早就知道她是谁,知道她要做什么!甚至知道她用了什么毒!
巨大的恐惧和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身体一软,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傅沉舟那张带着残酷笑意的脸,
成了她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景象。---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
苏晚的意识在深渊边缘漂浮,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浮起,都被沉重的、无形的力量拖拽回去。
手腕处的剧痛是唯一真实而尖锐的锚点,刺穿混沌,将她一次次拉回这令人窒息的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漫长的一昼夜。她终于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没有窗,只有头顶极高处,
一个狭窄的、仅容一线天光透入的气孔,
在浓墨般的黑暗中投下一束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灰白。借着这微弱的光,
她勉强辨认出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四壁是冰冷、粗糙的巨大青石垒砌而成,触手生寒,
带着地底深处特有的阴湿霉气。身下是同样冰冷的石台,
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陈旧气味的干草。牢房。一个坚固、冰冷、完全隔绝了外界的地牢。
手腕上的伤口似乎被简单处理过,缠着粗糙的布条,但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皮肉,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楚清晰地提醒着她昏迷前的一切:那精心策划的复仇,
那瞬间被洞穿的绝望,傅沉舟冰冷的眼神,以及那句如同魔咒的低语——“死不了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筋骨。
是那“醉梦散”的残余药力?还是……他给她用了别的药?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被石壁吸收殆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牢门之外。
沉重的铁栓被拉动,发出刺耳的“哗啦”声。接着,是铁门开启时艰涩的“吱嘎”声响。
一道昏黄摇曳的光线,随着门缝的扩大,猛地刺破了黑暗,驱散了角落的浓墨,
也刺痛了苏晚久处黑暗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眯起眼。一个人影逆着光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