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辞枝:王爷,夫人她不装了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沈清辞萧煜柳如烟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怡宝贝儿呀”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与她何干?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这破败的身子,然后,拿回属于她的一切,让那些欠了她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柳如烟,还有…………
1沈清辞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却带着一股久未消散的药味。她记得,
这是她嫁入靖王府的第三年,也是她油尽灯枯的前一个月。前世,她是侯府嫡女,金尊玉贵,
却一门心思痴恋靖王萧煜。嫁入王府,她收敛锋芒,洗手作羹汤,
以为用温柔能焐热那块寒冰。可萧煜心中只有他的白月光。表妹柳如烟。
他嫌她出身商贾之家的母亲,嫌她过于“端庄”无趣,嫌她偶尔流露的才情是故作姿态。
他将她的真心踩在脚下,将柳如烟的“柔弱”视若珍宝。她为他挡过暗箭,
他却以为是她设计博同情;她为他打理后院,他却觉得她善妒刻薄,苛待柳如烟。最后,
她染上肺痨,咳血不止,他却在柳如烟的“劝说”下,认为她是装病博他怜惜,
连来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弥留之际,她听到柳如烟在他耳边低语:“王爷,
姐姐她……许是真的不行了,只是妹妹想着,姐姐走了,府里也能清净些,
免得总拿侯府压您。”而萧煜,只淡淡“嗯”了一声,说:“知道了,让她安心去吧,
别扰了如烟你清静。”那冰冷的语气,成了刺进她心脏的最后一刀。如今,她竟回来了。
回到了她刚嫁入王府不久,因“水土不服”病倒,萧煜从未踏足过她这“汀兰院”的日子。
沈清辞缓缓坐起身,胸口还是有些闷疼,是前世肺痨留下的病根初显。她抬手,
抚上自己尚算光滑的脸颊,镜中的少女,眉眼精致,只是脸色苍白,带着病气。“**,
您醒了?”贴身丫鬟画春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惊喜道,“太好了,您都睡了大半天了,
可吓死奴婢了。”沈清辞接过那碗黑苦的药汁,没有像前世那样皱眉抗拒,而是一饮而尽。
苦?比起来世人心的凉薄,这药又算得了什么?“画春,”她声音还有些沙哑,
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平静,“去打盆热水来,再取一套素净些的衣裳。”画春愣了一下,
**以前最是爱美,喜欢鲜艳的颜色,怎么突然要素净的?但还是恭敬应下:“是,**。
”沈清辞看着画春出去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汀兰院,说是王府的侧院,实则偏僻荒凉,
下人们也因她不得宠而懈怠。前世,她为了维持侯府嫡女的体面,处处忍让,
甚至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打点,却只换来更变本加厉的轻视。这一世,
她不再是那个围着萧煜打转的傻子了。她沈清辞的好,只给值得的人。至于萧煜?他爱谁谁,
与她何干?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这破败的身子,然后,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让那些欠了她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柳如烟,还有……萧煜。她要让他看看,
没有了她沈清辞的“纠缠”,他的靖王府,是否真的能如他所愿,“清净”又“美好”。
2沈清辞慢条斯理地洗漱更衣,选了一件月白色的素纱襦裙,
衬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清瘦,却也多了几分疏离的清冷气质。她坐在窗边,
看着院子里那棵孤零零的海棠树。前世,这棵树是她亲手种下的,她说喜欢海棠未雨,
梨花先雪。可萧煜听了,只淡淡道:“附庸风雅。”后来,
这棵树被柳如烟“不小心”碰断了主枝,哭哭啼啼地向萧煜道歉,萧煜只说:“一棵树而已,
如烟你不必自责,回头让下人再种一棵便是。”可那棵树,是她从侯府带来的念想啊。
想到此,沈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
还伴随着管事妈妈尖着嗓子的通报:“王爷驾到”画春刚进来,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连忙看向沈清辞:“**,王爷……王爷怎么来了?”王爷可是从未来过汀兰院啊!
沈清辞抬眸,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欠奉。萧煜?他来做什么?
是柳如烟又耍了什么把戏,让他来“敲打”自己?亦或是,单纯地路过?“慌什么?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茶盏,声音平静,“来了便来了,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画春见**如此镇定,也定了定神,连忙整理了一下屋内。很快,
一身玄色锦袍的萧煜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惯有的冷漠疏离,
眼神扫过这简陋的汀兰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果然是柳如烟。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看起来柔弱无骨,此刻正怯生生地拉着萧煜的衣袖,
小声道:“王爷,都怪如烟不好,非要拉着王爷来看看姐姐,
若是惹得姐姐不快……”萧煜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是沈清辞从未听过的温柔:“无妨,
既然来了,便看看吧。”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
安静地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竟莫名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与他印象中那个总是穿着艳丽、眼神带着期盼和讨好的沈清辞,判若两人。尤其是她的眼神,
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萧煜心中莫名地有些不畅快,
他沉声道:“听说你病了?”语气依旧是惯有的命令式口吻,没有半分关切。
沈清辞缓缓起身,依着礼数,不卑不亢地福了一礼:“见过王爷。有劳王爷挂心,
臣妾只是小恙,已无大碍。”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萧煜耳中。没有以往的娇柔造作,
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就是最普通的问候。萧煜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态度。
柳如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走到沈清辞面前,脸上带着担忧:“姐姐,听闻你病了,
妹妹担心得很。王爷也是担心姐姐,才特意陪妹妹过来看看。姐姐如今好了就好,
只是这汀兰院太过偏僻,又简陋,姐姐身子刚好,可不能再受了寒。”她说着,
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清辞,见她脸色苍白,心中暗喜,嘴上却更“关切”:“要不,
姐姐搬去暖阁住吧?那边向阳,暖和些。”暖阁?沈清辞心中冷笑。
那暖阁靠近柳如烟的“烟雨阁”,前世她就是听了柳如烟的“好意”搬过去,
结果三天两头被柳如烟“无意”中打扰,或是被她的人“不小心”冲撞,日子过得更加憋屈。
“多谢妹妹关心,”沈清辞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柳如烟,“只是臣妾习惯了这里,
不劳妹妹费心了。”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给柳如烟任何“表演”的机会。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向萧煜,眼中带着一丝委屈。
萧煜见沈清辞如此“不识好歹”,还敢驳柳如烟的面子,脸色沉了下来:“如烟好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沈清辞抬眼,直视着萧煜冰冷的目光,心中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这就是她前世痴恋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
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自己的妻子。“王爷,”她语气平淡,“臣妾只是陈述事实。
汀兰院虽简,却也住得安稳。至于妹妹的好意,心领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们听:“毕竟,有些人的‘好意’,臣妾消受不起。
”这话意有所指,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白了。萧煜更是觉得怒火中烧,
他觉得沈清辞是在指桑骂槐,讽刺柳如烟。“沈清辞!”他厉声喝道,“你太放肆了!
”沈清辞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放肆?比起前世他和柳如烟联手给她的难堪,
这又算什么?“王爷若是觉得臣妾放肆,大可以罚。”她语气依旧平静,“只是臣妾累了,
想休息了,不知王爷和妹妹可否移驾?”下逐客令了?萧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沈清辞,竟然敢赶他走?他何时受过这等冷落?柳如烟更是“哎呀”一声,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王爷是关心你才……”“够了!
”萧煜打断柳如烟的话,他看着沈清辞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只觉得心头无名火起,
却又不知从何发作。他甩了甩袖子,冷声道:“不知好歹!我们走!”说罢,
看也不看沈清辞一眼,带着柳如烟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汀兰院。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
画春才拍着胸口,后怕道:“**,您刚才太冒险了,王爷他……”沈清辞重新坐下,
端起那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道:“冒险?画春,你记住,
一味的忍让和讨好,换不来尊重,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她抬起头,
看着窗外那棵海棠树,眼神坚定:“从今天起,我沈清辞,只为自己而活。”萧煜?柳如烟?
他们的戏,她不奉陪了。3萧煜和柳如烟走后,汀兰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以前更甚。
画春还有些担心,怕王爷会因此迁怒**,沈清辞却毫不在意。迁怒?
最好让他永远别来汀兰院,省得碍眼。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前世她就是因为身体底子太差,又长期忧思郁结,才染上肺痨,早早殒命。这一世,
她绝不会重蹈覆辙。“画春,”沈清辞开口,“去把王府负责采买的管事叫来,
就说我有事要问他。”画春虽然疑惑,但还是应声去了。不多时,
一个满脸油腻的管事被叫了过来,名为王管事,见了沈清辞,态度算不上恭敬,
只是随意地拱手:“侧妃娘娘唤小的来,不知有何吩咐?”沈清辞看着他,
眼神平静:“王管事,我汀兰院的份例,似乎有些不对。”王管事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笑道:“娘娘说笑了,份例都是按规矩来的,怎会不对?”“哦?”沈清辞挑眉,
“是吗?那为何我每日的汤药,药材总是缺斤少两?为何送来的食材,总是些蔫了吧唧的?
就连炭火,也比别处少了一半?”她语气平淡,却句句点中要害。王管事脸色变了变,
强笑道:“许是……许是下面的人一时疏忽,小的回去定当严加管教!”“疏忽?
”沈清辞轻轻敲击着桌面,“一次是疏忽,两次是疏忽,日日如此,也是疏忽吗?王管事,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王管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一直以为这位侧妃娘娘不得宠,又性子软弱,所以才敢克扣汀兰院的份例,中饱私囊。
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而且,看她今日这气度,似乎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娘娘恕罪!
娘娘恕罪!”王管事连忙跪下磕头,“是小的糊涂!是小的鬼迷心窍!
求娘娘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沈清辞看着他磕头如捣蒜,眼神冰冷。
这些下人,就是这样,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饶了你?”沈清辞冷笑一声,
“王府的规矩,克扣主子份例,该当何罪,你比我清楚。不过,我今日也不想为难你。
”王管事一听,连忙道:“谢娘娘!谢娘娘恩典!”“先别急着谢我,”沈清辞打断他,
“我的要求很简单,从今日起,汀兰院的份例,一分一毫都不能少。缺了什么,
你自己想办法补上。另外,”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王管事,“以后汀兰院的采买,
我不想再经过你的手。你,给我换个人来。”王管事脸色一白,换个人,
岂不是断了他的财路?但他看着沈清辞那冰冷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不敢再反驳,
只能哭丧着脸应道:“是,小的……小的这就去办。”“去吧。”沈清辞挥了挥手。
王管事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汀兰院。画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王管事走了,才忍不住道:“**,您……您刚才好厉害!
”以前**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今日竟然能把王管事吓得磕头求饶!
沈清辞淡淡一笑:“对付这种人,就得拿出点气势来。不然,我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身体还是太弱了。“画春,你去库房看看,
把我从侯府带来的那些药材和补品找出来,从今日起,按我的方子煎药,再炖些滋补的汤品。
”“是,**!”画春干劲十足地去了。沈清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调理身体是第一步,
接下来,她需要钱。虽然侯府会给她月例,但那点钱,在王府这个大染缸里,根本不够用。
她得想办法,给自己攒点家底。前世,她记得母亲曾教过她一些经商之道,
只是后来一心扑在萧煜身上,便荒废了。这一世,正好可以拾起来。而且,她还记得,
再过不久,京中会流行一种新式的胭脂水粉,利润极高。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正想着,
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画春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找着了!
您带来的东西可真不少,还有好多上好的人参鹿茸呢!”“嗯,”沈清辞点头,“好生收着,
以后有用。先取一些品质中等的出来,按方子里的量煎药。”“是!”接下来的日子,
沈清辞不再理会王府的闲言碎语,也不再关注萧煜和柳如烟的动向。她每日按时服药,
调理身体,研读医书和商经,偶尔也会在院子里散散步,侍弄一下那棵海棠树。她的身体,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眼神也越来越明亮。而她的变化,
也渐渐传到了王府其他人的耳朵里。有人说她转了性子,
不再痴缠王爷了;有人说她是失了势,心灰意冷了;也有人说她是憋着什么坏水,
准备东山再起。对于这些传言,沈清辞充耳不闻。她知道,在王府这个地方,没有实力,
说什么都是空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而此时的萧煜,
在最初的怒气过后,偶尔也会想起沈清辞。想起她那天平静无波的眼神,
想起她那句“有些人的好意,臣妾消受不起”,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习惯了沈清辞的仰望和讨好,突然被这样冷漠对待,竟有些不适应。“王爷,您在想什么?
”柳如烟见萧煜又在发呆,柔声问道。萧煜回过神,看了看柳如烟娇柔的脸庞,
心中那点烦躁却并未散去,只是随口道:“没什么。”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王爷,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您想好送什么寿礼了吗?
”太后寿辰?萧煜这才想起,确实快到了。“还未想好,”他皱眉,
“太后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寻常东西怕是入不了她的眼。”柳如烟眼珠一转,
笑道:“王爷,臣妾倒是有个想法。听说最近京中流行一种‘凝香露’,香气独特,
持久不散,是一位隐世高人所制,有钱都买不到呢。若是能求得一瓶送给太后,
想必太后定会喜欢。”“凝香露?”萧煜挑眉,“你从何处得知?
”“是臣妾一个远房表妹说的,”柳如烟笑道,“她说那凝香露效果极好,只是极为难得。
”萧煜沉吟片刻:“既然难得,便去试试吧。你让人去办,务必拿到手。”“是,王爷。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那凝香露根本不是什么隐世高人所制,
而是……她无意中得知,似乎与沈清辞有关。她倒要看看,沈清辞那个**,
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若是能借此机会,让沈清辞出丑,甚至惹得太后不快,那就更好了!
4沈清辞并不知道柳如烟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凝香露”上。此刻,
她正看着面前小瓷瓶里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她根据前世记忆和母亲留下的一些秘方,改良出来的“凝香露”。其香味清雅独特,
且留香持久,更难得的是,还有滋养肌肤的功效。在前世,
这凝香露后来被一个富商偶然得到,献给了他的宠妾,一时间风靡京城,价格被炒到了天价。
而沈清辞,知道这凝香露的配方和**方法。她让画春拿着几瓶凝香露,
去京城最大的胭脂铺“百花楼”找她母亲的旧识,百花楼的老板娘。苏娘。
苏娘是母亲当年资助过的一个孤女,后来靠着一手好手艺开了百花楼,对母亲一直心存感激。
“**,苏娘回信了!”画春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她说想见您一面,
商量一下凝香露的事情。”沈清辞接过信,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去备车,
我明日去百花楼一趟。”“是!”第二日,沈清辞换了一身素雅的便服,带着画春,
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避开王府的耳目,来到了百花楼。百花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店面不大,却装修得雅致精巧,门前车水马龙,生意十分红火。沈清辞一进门,
就有伙计热情地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请!看看我们百花楼新到的胭脂水粉?
”沈清辞笑了笑:“我找你们老板娘苏娘。”伙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沈清辞一眼,
见她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俗,不敢怠慢,连忙道:“原来是找我们老板娘,您稍等,
我这就去通报。”不多时,一个穿着得体、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走了出来,正是苏娘。
她看到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惊喜:“清辞?真的是你?”“苏娘。
”沈清辞上前,恭敬地福了一礼。苏娘连忙扶住她,上下打量着她,
眼中带着心疼:“好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在王府……是不是受委屈了?
”沈清辞心中一暖,苏娘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心待她。“苏娘,我没事,”她笑了笑,
“今日来,是想和您谈谈凝香露的事情。”苏娘拉着她的手,走到内间坐下,
才叹了口气:“清辞,不是苏娘说你,那靖王府是什么地方?萧煜又是什么人?你……唉,
当年我就劝过你母亲,这门亲事实在不妥,可……”沈清辞知道苏娘是为她好,
握了握她的手:“苏娘,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今天来,是想做点生意,不想再靠侯府了。
”她将凝香露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把带来的样品递给苏娘:“苏娘,您看看这凝香露,
若是放在百花楼卖,您觉得如何?”苏娘接过小瓷瓶,打开闻了闻,眼睛瞬间亮了:“好香!
这香味……清雅不腻,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真是好闻!
而且这质地……”她倒了一点在手上,轻轻抹开,“滋润而不油腻,还有淡淡的清香,
太好了!清辞,这真是你做的?”“嗯,”沈清辞点头,“配方是我改良的,
**方法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珍稀的香料。”苏娘激动地握住沈清辞的手:“清辞,
你真是个天才!这凝香露若是推出,必定能轰动京城!你放心,苏娘一定帮你把它卖出去,
卖个好价钱!”“那就多谢苏娘了,”沈清辞笑道,“利润方面,我只要三成,
剩下的七成归百花楼。”“这怎么行?”苏娘立刻反对,“这配方是你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我怎么能拿七成?不行,五五分成!”沈清辞知道苏娘仗义,也不再推辞:“那就听苏娘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比如产量、价格、如何推广等等。沈清辞提议,先少量推出,
制造稀缺感,抬高价格,再逐步扩大生产。苏娘连连点头,对沈清辞的商业头脑赞不绝口。
“对了,清辞,”苏娘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需要珍稀香料?我知道有一家香料铺,
老板是个老实人,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就是价格有点贵,你要不要去看看?”“好啊,
”沈清辞正需要稳定的香料来源,“劳烦苏娘给我指个路。”“就在前面那条街,
叫‘闻香阁’,老板姓林,你说是我介绍的,他会给你优惠。”“多谢苏娘。
”从百花楼出来,沈清辞心情大好。凝香露的事情算是敲定了,接下来就是寻找香料,
开始批量生产。她让画春按照苏娘说的地址,前往闻香阁。闻香阁的位置相对偏僻一些,
但门面古朴,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沈清辞走进去,里面陈设简单,
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货架上的香料。“客官,想看点什么?”林老板抬头,
看到沈清辞,微微一怔。沈清辞正要说明来意,
突然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老板,上次我要的龙涎香,到货了吗?
”沈清辞浑身一僵,这个声音……她缓缓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她,身形挺拔,气质温润。听到这个声音,
看到这个背影,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在前世……为了救她,被萧煜派去边疆,最后战死沙场了吗?那个一直默默守护她,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却从未向她表白过的男子。温润如玉的吏部侍郎,温景然。
温景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当他看到沈清辞的脸时,也是一愣,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欣喜。“清辞?”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沈清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温和笑意,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温景然……他还活着!真好。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他为了自己,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5“温大哥?”沈清辞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激动,轻声唤道。
温景然眼中的惊讶化为温和的笑意,他走上前,拱手道:“清辞,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略显清瘦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沈清辞心中一暖,
前世的种种画面涌上心头。温景然是她母亲世交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一直很好。
她痴恋萧煜时,是温景然默默提醒她看清萧煜的为人;她嫁入王府受委屈时,
是温景然不动声色地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甚至最后她病重,
也是温景然偷偷送来珍贵的药材,却从未让她知道。直到她临死前,才从一个老仆口中得知,
温景然为了救她,触怒了萧煜,被派去了最危险的边疆,最后战死沙场。想到此,
沈清辞心中一阵刺痛。“我很好,温大哥,”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劳你挂心了。
”温景然看着她强装的笑容,心中微叹,知道她在王府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但他没有多问,
只是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来买点香料,”沈清辞解释道,“听百花楼的苏娘说,
林老板这里有好东西。”“原来如此,”温景然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林老板,“林老板,
这位是沈清辞沈**,我的……妹妹,你多关照。”他特意强调了“妹妹”二字,
既是为了避嫌,也是在向林老板表明沈清辞的身份。
林老板连忙点头:“原来是温公子的妹妹,失敬失敬!沈**想要什么香料,尽管说,
小的一定给您挑最好的!”“多谢林老板,”沈清辞道,
“我需要一些龙脑、麝香、还有……龙涎香。”龙涎香最为珍贵,也最难寻。
林老板面露难色:“龙脑和麝香倒是有,只是这龙涎香……实在是稀缺,
小的这里只剩下一点点了,还是温公子刚才定的。”沈清辞看向温景然。
温景然笑了笑:“无妨,既然清辞需要,便先给清辞吧。我那边不急。
”“这怎么好意思……”沈清辞有些过意不去。“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温景然语气温和,
“林老板,把你最好的龙脑和麝香也给清辞挑一些。”“是是是!”林老板连忙去取香料。
沈清辞看着温景然,心中充满了感激:“温大哥,谢谢你。”“傻丫头,跟我还说什么谢,
”温景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在王府,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必一个人扛着,告诉我,
或许我能帮上忙。”他的眼神真诚而温暖,让沈清辞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份情谊,
她前世竟然一直没有珍惜。“我知道了,温大哥,”她用力点头,“我会的。
”林老板很快将香料包好,递给沈清辞:“沈**,您看看这些可还满意?
”沈清辞打开看了看,都是上等的好料,点了点头:“很好,林老板,多少钱?
”林老板看了一眼温景然,报了一个比市价低了不少的价格。沈清辞也不矫情,付了钱,
接过香料包。“清辞,我送你回去吧,”温景然道,“你一个女子,拿着这些东西,不方便。
”沈清辞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是从王府偷偷溜出来的,若是被人看到和温景然在一起,
恐怕又会惹来麻烦,便摇了摇头:“不用了,温大哥,我自己可以的。
”温景然知道她的顾虑,也没有强求,只是道:“那你路上小心。有事,一定要找我。
”“嗯!”沈清辞重重地点头。离开闻香阁,沈清辞坐在马车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温景然还活着,这对她来说,是重生以来最大的惊喜。这一世,她不仅要为自己而活,
也要保护好那些真心待她的人,比如温景然,比如侯府的家人。
而萧煜和柳如烟……他们的账,她会一笔一笔,慢慢算。回到王府,沈清辞刚进汀兰院,
就看到一个丫鬟在门口徘徊,像是在等她。看到她回来,
那丫鬟连忙上前:“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请您去烟雨阁一趟。”柳如烟?
她找自己做什么?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她猜,
多半是为了凝香露的事情。果然,当沈清辞来到烟雨阁时,柳如烟正坐在窗边,
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姐姐来了,快坐,”她亲热地招呼着,
“妹妹今天得了一件好东西,特意请姐姐来看看。”她说着,
示意旁边的丫鬟呈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小瓶凝香露,
和沈清辞给苏娘的样品一模一样!柳如烟拿起那小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
赞叹道:“姐姐你看,这凝香露是不是很香?听说这是隐世高人所制,有钱都买不到呢!
王爷特意让人寻来,准备送给太后娘娘做寿礼呢!”她抬眸,
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辞:“姐姐,你以前不是也喜欢捣鼓这些胭脂水粉吗?
你见过这么好的凝香露吗?”沈清辞看着那瓶凝香露,心中了然。看来,
柳如烟是查到了凝香露的来源,想借此来敲打自己,
甚至可能想把凝香露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或者嫁祸给自己?“哦?是吗?
”沈清辞故作惊讶,“这凝香露确实很香,只是……妹妹从何处得来的?我倒是觉得,
这香味有些熟悉。”柳如烟心中一紧,面上却笑道:“是王爷费心寻来的,具体从何处得来,
妹妹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凝香露如此难得,王爷一片孝心,太后娘娘定会喜欢的。
”她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只是不知,若是让太后娘娘知道,
这凝香露……并非什么隐世高人所制,而是……”她故意停下,观察着沈清辞的反应。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而是怎样?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柳如烟见她如此镇定,心中有些没底,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而是从一些……不太干净的地方出来的,
那岂不是……”“不太干净的地方?”沈清辞挑眉,打断她的话,“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凝香露,香气清雅,质地纯正,怎么会是从不干净的地方出来的?难不成,
妹妹是怀疑王爷寻来的东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