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嫡姐,掐主母:九皇叔递刀了》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顾锦年裴昱珩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李忠也愣住,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男子,手中摇着折扇,姿……
顾锦年此言一出,花厅内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像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而她是唯一的焦点。
顾锦年却浑不在意,她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那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氏。
“母亲,家法不是都准备好了吗?何必舍近求远?”她把“家法”二字咬得极重,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那鞭子上的倒刺在烛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顾溪的瞳孔猛地一缩,她尖声叫道:“顾锦年!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顾锦年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可听不懂了。”
她一步步走向顾溪,手中的鞭子轻轻敲打着掌心,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顾溪的心上。
“我不过是想替父亲母亲分忧罢了。”
“你!”顾溪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怕顾锦年真的会把今天的事情捅到父亲那里去。
她太了解父亲了,最是注重侯府的名声。
顾锦年看着顾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冷笑。
前世,她太在乎什么狗屁亲情,才会被这对母女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一口浊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这个**!
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秦氏死死地盯着顾锦年,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可她偏偏又不能发作。
张嬷嬷今日必须得罚。
若是传到侯爷耳中,她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
秦氏的目光在顾锦年身上来回扫视,心中疑惑。
这还是她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揉捏的女儿吗?
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从进门到现在,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这气势,这手段,竟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件事,必须要在侯爷回来前解决掉,不然张嬷嬷命不久矣。
秦氏咬牙下令:“崔嬷嬷,行家法,三十鞭!”
张嬷嬷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夫人,求您救救老奴,那皮鞭上全是倒刺,老努年纪大了,三十鞭下去,定会没命的。”
顾锦年心中冷笑。
原来张嬷嬷也知道,三十鞭下去会要人命啊!
顾锦年心中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当年。
顾溪不过是随口一句“想看看带倒刺的鞭子打人是什么样”。
张嬷嬷便兴冲冲地接过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她瘦小的脊背上。
那时的她。
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
弱小。
无助。
恐惧。
却只能咬紧牙关,承受着每一鞭带来的剧痛。
她想告诉张嬷嬷,三十鞭不会要人命。
只会让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那时的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亲哥哥顾怀安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如今,鞭子还没落在身上,张嬷嬷就哭天抢地。
顾锦年眼神轻蔑:当年你挥鞭时,可曾担心过我会没命?
思及此,她眼神冰冷地瞥向顾怀安,云淡风轻道:“让大少爷来执行家法吧,别人怕是会手软!”
顾怀安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顾锦年,还未开口,便听到顾溪的低吼:“顾锦年,你不要太过分!”
秦氏被吵的头疼,她大手一挥,“怀安,你来。”
顾溪一步挡在张嬷嬷面前,若是今日让顾锦年得逞了,日后她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秦氏见状,忙将顾溪拉到一边,微微向她摇摇头,示意她别插手。
顾怀安刚扬起鞭子,顾锦年便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少爷,可别想着放水。若是打轻了,张嬷嬷只会遭更大的罪。”
她话音一顿,目光移向秦氏,“您说是吧,母亲?”
秦氏脸色一僵,若是今日打轻了,顾锦年定然会向侯爷告状,到时候事情只会更糟。
“怀安,重重地打!”
顾怀安微微点头,手中鞭子高高扬起,“啪”的一声,鞭子落在张嬷嬷背上。
霎时,张嬷嬷背后衣物仿佛被利刃划开,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她单薄的衣衫。
张嬷嬷的身体剧烈颤抖,脸痛的扭曲,额头直冒冷汗。
“啪——!”
又是一记重鞭。
这一次。
张嬷嬷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无力地瘫倒在地
“啪,啪,啪……”
紧接着,鞭声如雨点般落下。
张嬷嬷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人色,她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
顾溪见鲜血流了一地,伸手想要制止。
又被秦氏拉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顾锦年扯下身上的一颗珍珠,两指弹向秦氏的手腕。
秦氏吃痛之下,手一松,顾溪整个人失去支撑,径直朝张嬷嬷身上倒去。
也就在这时,顾怀安的又一鞭重重地落在顾溪的背上。
“啊——”
只听顾溪惨叫一声,后背瞬间裂开一条血痕,衣服被倒刺刮破,露出翻卷的皮肉,鲜血汩汩而出。
顾怀安吓得连忙扔掉手中的鞭子,蹲下身去查看顾溪的伤口。
那伤口鲜血淋漓,他都不敢轻易触碰。
秦氏惊慌失措地大喊:“快叫府医来!”
“不,快通知老爷,请太医过府!溪儿的背上绝不能留下任何疤痕!”秦氏急切地补充道。
顾锦年则趁乱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倒出些许褐色粉末。
装作手忙脚乱地挤上前去,假装关心地触碰顾溪的伤口,趁机将粉末抹在上面。
不留疤?
她怎么能允许顾溪不留疤?!
自己的后背上,至今还留有淡淡的瘢痕。
当与顾怀安的目光相遇时,她冷斥一声,“大少爷,你好狠的心,怎么对姐姐下如此重的手?!”
秦氏狠狠狠瞪顾怀安一眼。
那一眼,既有责备,又带着几分狠厉。
顾怀安不安地垂下眼眸,随即偏头盯着顾锦年,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出异样来。
回应他的,只有顾锦年那双平静如古井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波澜不惊。